亲兵护卫跟了上来,柴安风一颗还有些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便又鼓动大军向前杀去。
这一番冲锋,柴安风杀得毫无顾忌,让本来就败局已定的禁军再无还手之力了。
于是众人又轻松惬意地往前杀了百十来步,终于追上了深入敌阵的孟银屏。
只见孟银屏所率人马损失不小。一千兄弟之中死伤的也有一百多人,按比例不算低了,只不过孟银屏善于领军,冲击突破之时,还能将受伤的弟兄、阵亡的遗体收在阵中,再加上她麾下弟兄士气阵亡,这才没有溃败下来,反而直透禁军大阵,几乎仅凭一己之力就将禁军杀败了。
“银屏!我们来支援你了!”柴安风远远瞧见孟银屏身上银甲都染上了红的发黑的血迹,禁不住高呼起来。
孟银屏听了,回头瞧见是柴安风来了,脸上忍不住流出笑容,却又立即严肃地回答:“相公,快来!”
柴安风还当是孟银屏已经支持不住,便赶紧亲领大军,赶上前去同孟银屏汇合一处,伸手拍了拍他这位二夫人的肩膀,安慰道:“银屏,今天辛苦你了,没有受伤吧?”
“没有。”柴安风的话,给孟银屏心头灌入了一道暖流,咬着牙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柴安风欣慰道,“今天是没有办法。我保证,将来银屏只需在阵后指挥,要是再让夫人冲锋陷阵,我柴安风就是个王八……”
“就你话多,你要是王八,那我岂不是给你生了个王八蛋了?”孟银屏掩嘴笑道。
“好了,好了,就你们两个,在两军阵前还有空打情骂俏,怕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吧?也不怕别人笑话。”苏南雁嗔道。
其实在苏南雁心中一直有个迈不过去的坎——自己当年练了吐蕃密宗流传下来的功夫,不但几乎练得走火入魔,而且似乎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虽然自己也经常同柴安风大行周公之礼,可肚子却总不见动静。偏偏最后来到柴安风身边的孟银屏,却第一个给夫君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事上面,虽然柴安风从没给苏南雁颜色看,可他的姐姐柴念云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一句“柴家人丁兴旺就好了”之类的话,惹得另外两个柴府的少奶奶郑婷儿和苏南雁心里说不出的不高兴。
因此苏南雁虽然不敢直面顶撞柴念云,却有胆量阴阳怪气地在柴安风和孟银屏面前反驳两句。
好在孟银屏是个心胸宽广的,从不把这几句话当真:“是啊,眼下大敌当前,我等有话日后再说好了。夫君,你看前头是谁?”
听了这话,柴安风方收住情绪,注目望去,却把自己吓了一跳又复心头一喜。
前头不是别人,正是朝廷此次行动的负责人——皇城司提举郭守明和禁军的三位统制官。原来仅凭孟银屏一人领军突袭,就已经杀透敌阵,一直杀到了敌军主将跟前,只要再发发狠,就能将这几个领军的当场杀死或者生擒活捉!要不是孟银屏心肠软了一些,又顾及到禁军的身份,没有下令直接突击,否则这四个当官的一死,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
眼下的形势,郭守明等人身边只剩下几个亲兵和勉强收拢住的不到两千残兵败卒,而柴安风手下则有刚刚得胜的两千多生力军,并且还有两百最精锐的亲兵护卫没有动用,胜败之势已是泾渭分明了!
于是柴安风含笑走上前去,一指对面几个朝廷军官笑道:“诸位,你们吃了败仗,话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不是不要命的傻子,就请快回去吧。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那三位禁军统制都是些武夫,嘴里不会说话,又刚刚打了败仗,一个个活像落了水的鹌鹑,不知说什么话,也不愿说什么话。
郭守明今天则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原本捉拿柴安风的差使就极其难做,从临安赶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