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龙镇和青龙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渔村就建太湖岸边,脚下的泥地都被湖水泡软了,变得十分泥泞,走起来真是一步一个坑、一步一个坎……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柴安风等
人故意慢慢地走,同浦家兄弟拉开了距离,因此走了有一顿饭功夫,这才走到了杨玲娇的小木屋旁边。
此刻浦家弟兄连同他们的两个随从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同杨玲娇谈了些什么。
沙广天有些沉不住气,就怕杨寨主被人诓骗了,正要伸手去推门,却被柴安风止住了:“别忙,我们现在进去,浦家兄弟还在同你们寨主寒暄打招呼呢!咱们先在外边,听听里面在说什么再说。”
劝杨玲娇,是要拿点真凭实据出来的,现在就这样进去不但冒失,而且浦家兄弟在讨论什么都不知道,就指责他们两人,也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啊!
沙广天虽然是个直人,却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了。
于是柴安风和沙广天两人绕着杨玲娇不大的木屋,蹑手蹑脚走了一圈,选了个“音响效果”还算不错的角落,蹲下身子、撅起屁股、伸出脑袋,把耳朵贴在外墙的木板上,模样虽然有些猥琐,可好在能把屋子里的对话听个八.九不离十。
只听屋中有个女人说道:“两位,柴安风似乎也是忠义之士,并不像你们所说的,乃是助纣为虐、狐假虎威的朝廷爪牙……”想必是杨玲娇的声音。
“杨寨主这话说得就有些武断了。是忠、是奸,是善、是恶,原本就很难分辨,古来大奸似忠的人就有不少。”是个男人的声音,只是听不清是哥哥浦受成,还事弟弟浦受更。
听又一个男人说道:“这先别去管,柴安风打了岳飞的旗号,这总是真的吧?既是如此,那我们弟兄就没有骗寨主,寨主这生意就没做偏了。”
“然而我们兄弟脱离官军的围剿,那也是柴安风出面延阻的啊!看样子,柴安风不像是勾结官府来对付我们的,反倒有意帮我们的忙呢!”杨玲娇说道。
“姓柴的不是好人。”不知浦家兄弟里的哪一个给了柴安风这样的定义,“这厮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又极为精明狡诈。难保他不是杨寨主面前
故意卖乖市恩,骗取你的信任,背后一定有别的阴谋诡计呢!”
“就是!”浦家另一个兄弟也附和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杨寨主不会不懂吧?”
杨玲娇听了他们的话,并没有表态,整个小木屋之中顿时陷入了沉默。
浦家兄弟一定十分尴尬,过了半晌才有人咳嗽两声,说道:“好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杨寨主,你劫来的崇义号的绸缎、瓷器呢?”
杨玲娇这才回答:“不在村子库房里。我怕东西受了水汽,就派人运到山上凉爽干燥的地方了。我清点过了,这些东西大约值个五千两银子,你给现银好了。给了钱,我自会安排水寨弟兄给你搬到船上去的。”
“五千两?你说五千两就五千两了?也不让我清点清点?”
“对,我说五千两,就是五千两。”杨玲娇道,“我已经清点过了的,你多此一举作甚?要是信不过我,扭头走人就是!”
柴安风在屋外听了心中疑惑,扭头在沙广天耳旁说道:“我说,这浦家弟兄一向都是这样说话的吗?他们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倒像是来找茬打架的。”
沙广天也是越听越不是滋味:“是啊,哪有这么讲话的?要浦家这两弟兄是江湖中人,咱们寨主早就大耳刮子扇上去了!”
只听屋中又有人说道:“别,别,别。杨寨主请息怒,我哥哥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说话,显然就是浦家弟兄里的浦受更了,“要是信不过杨寨主,我们弟兄何苦大老远的赶来同杨寨主做生意呢?反过来讲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