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恩小惠能收买老娘!”
说罢,杨玲娇又施展出自己“水上漂”的功夫,踏着水浪便登上了一艘小船,随即捡起船上横着的竹篙,往河堤极写意地点了几点,脚下小舟便即灵活地转了个圈,往太湖中心漂去……
聂晓明一看着了急,大叫:“别放跑了太湖水匪!”
他麾下立即就有几个小军官拿着鸡毛当令箭,带领手下几十个弓箭手快步向前,张弓搭箭就往湖中太湖水匪的小船射击。
怎奈他们手中的弓箭又软又轻,射出的箭矢飞不了十丈,便病歪歪扭头栽倒在了湖水之中,偶尔有两条能够飞到船上的,也都被船上的人用竹篙拨开了。
几个军官见状大怒,商量了一下,终于拿出了平日里难得一用的弩机,费劲巴力地踹开弩弦,搭上弩矢便往湖上瞄准。弩机的射程可要比弓箭远得多了,说不准还真能射中湖上的渔船呢!
柴安风一看,心想:要是让朝廷官军射中了一个两个太湖水匪,那在杨玲娇那边就坐实了是自己设计引官军过来围剿太湖水匪的事实了。
要说官军和太湖水匪打起来,对柴安风来说倒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官军,他向来是不喜欢的;而太湖水匪,则是打劫自己的仇家——这两帮人打起来,才是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
只可惜今天柴安风心情不好。
最讨厌被人冤枉的他,今天偏偏被杨玲娇狠狠冤枉了一次,再也不能背上一个不白之冤了。
于是他柴安风便在孟银屏耳边耳语了几句,便缓缓退开了几步。
柴安风躲开几步是有原因的,他走了刚有五步距离,便听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就连柴安风都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没做好准备的那些朝廷官军更是吓得打了个趔趄,其中更有几个胆小的,就连手中的弩机都握不住,重重落在了地上。幸好这里都是被湖水浸软了的泥地,贵重的弩机还不至于当场就被摔坏了。
古时候,士兵的命不值钱,一支弩机的价值比一条士兵的性命更高。要是放到平时,有大头兵这样乱扔兵器,军官非得动手敲他的脑壳了。可现在,带队的小军官一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轰鸣声音吓傻了,压根就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
还是苏州知州聂晓明提前做了些功课,知道柴安风手下亲兵护卫的火器厉害,这样巨大的声响定然是传说中的火枪齐射发出来的声音。就是凭借了这些火枪的威力,柴安风甚至在工事完整的情况下,同金国元帅完颜合达手下的精锐部队,足足拉锯了一整天。
然而即便是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聂晓明还是被吓得不轻,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开口却是一句:“柴安风……你……你……你做什么?”
聂晓明是正宗儒家老学究,对于礼仪这一套十分讲究,虽然十分不喜欢柴安风,可碍于他身份崇高,言语上就从来没有失礼过,可震惊之下依旧不免有些失态,终于直呼其名起来。
柴安风对于这些枉死市上的勾当从来都是不甚在乎的,便也没有挑礼,直接回答道:“我是在打水鸟啊,聂知州。”
话音未落,果然有一群水鸟被枪声震动,从芦苇之中扑腾而出,展翅直飞九天。
“打,快
打!”柴安风忙不迭地下令道。
此刻他手下那二百亲兵已然将第二发子弹装填完毕,面对漫天乱飞的水鸟,来不及瞄准,便往鸟群方向齐射而去。这一阵齐射,形成了一堵由子弹构成的严密的城墙;而更加可怕的,是这堵城墙并非固定在原地,而是会已极快的速度向前推进,让那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俗语,变成了“南墙撞你来回头”!
被这堵子弹墙装上的这群飞鸟,一下子被击中了一大半,有的大头朝下立即就往湖面倒栽坠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