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追杀,我们现在只要维持住这种小胜不败的局面,将金狗死死拖住,那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孟银屏在他身侧接话道。
柴安风点点头:“那应该如何指挥?”
孟银屏答道:“暂时停止射击,看看金狗还有何打算!”
宋军这里暂时停止了进攻,金兵那边却是暂时陷入了懵逼状态。
他们上阵之前,就已听说宋军用上了新式武器,威力大得很!可威力再大,还大得过樊城的床弩、大得过禁军的神臂弓?这两样宋军的独家兵器,金兵也都见识过很多次了。
床弩威力巨大,一发弩箭可以贯穿七八个人,可这东西十分笨重,使用起来也很麻烦,只有坚守坚城时候才有他们的用武之地。神臂弓射程极远,但射速不快,而且只有大宋中央的禁军才会装备。而禁军出动,必然地动天摇,大宋国调动的兵马恐怕要超过十万人了,区区神臂弓也就不是最大的威胁了。
因此这些金军的轻敌之心还没有完全打消,仗着自己兵力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便有恃无恐地向前缓缓推进。却不料对面的新兵器居然这样厉害,使用起来不仅声威极大,而且杀伤力也同样十分可怕。
寻常中了一箭,虽然往往也受伤不轻,但毕竟一时半会死不了,箭头虽然深入肌体、到底还有一根箭竿留在外边,也好让军医医治,只要箭上没有煨毒,伤后悉心调养没有发炎感染,那一般还是能够活下去的。还有个别硬气的汉子,自己拔了箭矢,还能够继续搏杀作战。如果身上穿了叶子甲、锁子甲,那箭矢只要不命中要害,那就回被铠甲弹开。
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可这回被宋军的新兵器打伤的金兵,身上却只有黑色的创口,创口大小如碗、深达数寸——打中大腿的,立刻就站不住脚了;打中手臂的,立即就拿不动刀枪了;打中肚皮的,肠子便流了出来;打中脑门的,当即脑浆四射,送了性命。就是身上穿了铠甲的将佐军官,被击中之后,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却也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同样被打得骨断筋折。
面对这样前所未有的新武器、新战术,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同初上战场的新兵蛋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就好像呆子一样直愣愣站在原地,似乎还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兵领军的军官却不信这个邪!
他方才试箭之时,因距离不近、身上又穿着厚实的皮甲,因此虽然被火枪命中,却也只受了一点轻伤而已,要是放在后世现代医院里检查一遍,也就是个肋骨挫伤之类的小伤。
因此还当是前面的金军士兵只受了一点小伤,就生出畏敌怯战之心,便拿出又打又揉的掌兵秘诀,传下令去:此战要紧,立功的赏格增加一倍,若有怯战不前的,立刻格杀勿论!
被领军将领这样一催,刚刚吃了败仗的金兵又鼓起勇气来,来不及再退后整顿阵型,便迈着犹豫、漂浮的步伐,缓缓向前杀去……
太愚蠢了!
恻隐之心在柴安风心里只出现了一秒,便又烟消云散了,立即下令:“金狗还不死心,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实战是最好的训练。
经过了之前的几场战斗,柴安风手下护卫对于火枪和相应战术的运用便愈发熟练起来。而柴安风制造这批火枪的时候,虽然对枪膛的铸造还有些信心不足,装弹方面使用的还是前膛枪的方案,可击发上用的却是燧
发枪方案。
燧发枪相比于火绳枪,点燃火药时候用的并不是一小节火神,而是用火石撞击点燃火药。这样的方案虽然制造起来麻烦了不少,可在运用时候却方便了许多,而且只要在击发装置上加装一小块铁皮,就能起到防雨的作用,这样就具备了可以在雨天使用的条件。
更重要的是,用燧石的话,可以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