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通埃及?”柴安风疑惑道。
索菲亚得意地回答:“这个事情公爵老爷就不会知道了,现在我们同埃及人是同盟唷!这条商路虽然不好走,但是只要付出足够的通行费,说不定埃及的阿拉伯人比我们更加想要保持商路的畅通呢!”
原来埃及这个时候,正是阿尤布王朝的末期,国外面临了西欧十字军东征的压力,内部的马木留克起义也是层出不穷,正是要在经济上寻求新的来源、政治上寻求稳定盟友、军事上寻求长期稳定的时候。对于旨在收复拜占庭的尼西亚帝国来说,同阿尤布王朝只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利益,至于宗教上的冲突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反正吧……用你们大宋人的一句话讲,叫做——”索菲亚总结道,“叫做‘有钱不赚王八蛋’!埃及人能在我这里赚到钱,干嘛还要为难我?”
“好!这话实在!那这笔生意,我们就说定了!”说着,柴安风便“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
“哟?是哪个敢在我的工坊里大呼小叫的?”
柴安风听了一愣,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是郑婷儿来了,便带着喜悦的口吻招呼道:“婷儿,你来啦?”
“怎么?我不能来吗?”郑婷儿同柴安风说话十分随便,一句话就将这位临安城里炙手可热的崇义公爵爷堵了个无话可说。
柴安风笑道:“你老是这样,也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给我留些面子……”
“你给我留面子了吗?还带着别的女人看我的工坊……嘿!我郑婷儿还真有面子啊!”郑婷儿半真半假地揶揄道,“前
两天,盘点的时候发现工坊里少了好几匹上号的金丝红绸,我问你,是不是你偷偷拿出去送了别的女人了?”
“冤枉……冤枉啊!”这事柴安风的确没干,禁不住喊起冤枉来了。
“哼!你们男人的嘴,能信吗?你这不就把女人带进来了?还一带就是三个。”郑婷儿打量了史烟罗、索菲亚和丫鬟倩怡一眼,指着索菲亚问道,“还有洋人?这是谁?”
“你就是郑婷儿大老板?那个……久仰久仰,失敬失敬了!”索菲亚赶忙学着中原汉人的样子,同郑婷儿寒暄行礼起来。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郑婷儿虽带着半分愠气,可看索菲亚这么个外国人都如此客气,便也不好动怒,也拱手回礼,又道:“你是外国人,不去泉州、明州、广州,就应该去城外的鬼市,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柴安风赶紧将索菲亚的身份、来意介绍了一下,又道:“刚才我已经同她商量好了,我们提供绸缎,让她去西边行商,赚了的钱,我们按比例分成。”
“这话有意思。”郑婷儿做生意已做成了精,“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和索菲亚合伙做生意,利益共享、风险共担?你可要想好了。陆路难走,海路也不容易,这一路走来十分困难,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就是血本无归了。”
和索菲亚做生意,赚几文钱的利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取得欧洲优良的铁矿石,用以发展热兵器,算的是一笔政治账,而不是经济账。
别说是一起赚钱了,就是亏钱那也得经营下去!
不过这是做生意的底线,单独和郑婷儿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说,是万万不能在索菲亚——还有相府千金史烟罗——的面前提起的。
柴安风正斟酌着怎么把话隐晦地说出来,这
边索菲亚已经沉不住气了:“郑大老板说话在理。要是老板信不过我,那也不要紧。我这回还带来了印度的香料、波斯的地毯、法国的红酒、非洲的珠宝。这些东西,应该也值点钱,我就当做是抵押押在你这里,怎样?”
“好,爽快!”郑婷儿最喜欢这种脾气直爽的女子,“我倒不是贪图你这些东西,而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