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布阵之法的,则是孟宗政的女儿孟银屏。
孟银屏虽然是个女孩子,可自小看着父亲冲锋陷阵、跟着哥哥饱读兵书,论起军事上的才华,已经能同父兄相提并论了,再加上她为父亲报仇雪恨之心急切,恨不得立即就将手下这两百人训练成虎狼之师。因此,孟银屏练起兵来就更加严格认真,一直练得柴安风这两百亲兵见了这位品貌不凡的大小姐就浑身不舒坦。
而从襄樊前线过来投奔柴安风的一百老孟宗政的亲兵,则更发挥了“传、帮、带”的重要作用。
孟宗政的父亲孟林原是岳飞的部将。孟林在统兵之时,就刻意按照当年“岳家军”的做法,用北边逃难而来的难民编练了“忠顺军”,更是精中选精地偶从中挑选出精壮老实汉子,组成了自己的亲兵队伍。
这些亲兵,又经孟宗政数十年来的不断更新、不断补充、不断训练,再加上经常同北边金国人发生战斗,因此他们无论作战技术、作战经验都是南宋朝廷里最为杰出的。更因为这些人是孟宗政一手提拔起来的,因此对孟家、连带着对柴安风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加入到了柴安风的亲兵行列,就是把无敌于天下的“岳家军”的种子种到了崇义公府之中,假以时日必然会开花结果、枝繁叶茂。
因此,柴安风对于练兵一事十分上心,除了偶尔关照一下郑婷儿经营的“崇义号”生意之外,便一门心思埋在府里,陪着
孟银屏和苏南雁两个女子,专心训练手下这两百公府护卫。
惹得郑婷儿都吃醋起来:“哟,有了新欢了,就不要旧爱了?这才几年啊?就嫌我人老珠黄了?”
柴安风知道郑婷儿的个性,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一个人,嘴上虽然说得难听,心里却是最向着自己的的,随口说了个笑话逗得她一乐也就罢了。
眼下正是二月初春时候,渡过了一个严冬的临安城终于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之下,有了几分暖意,就连崇义公柴安风卧房前头那棵大槐树都已爆出了新芽,显出了几分春意来。
孟银屏见练兵略有小成,便将两百公府护卫分成两队,将刀枪弓弩等真家伙换成了木头做的假货,让他们互相演戏厮杀。
为挑起两队的“敌意”,孟银屏特意嘱咐崇义公府里专司后勤的两个老妈子,让她们去市场上买了两头羊羔,又请天香楼的大厨亲自过来烹饪——两队之中赢了的,自然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而输了的那就只能在一旁瞪着眼干看着了。
这两百公府护卫,本来就都是些血气方刚、好勇斗狠的年轻人,平时训练的时候为了一拳一脚的输赢尚且要斗哥头破血流。眼前这两头羊的赏格虽然并不十分贵重,却关系到自己的面子,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眼冒凶光?
于是这两伙子人,各执手里的假兵刃,听孟银屏一声令下便互相格斗了起来。
一开始,他们还能按照孟银屏所教的那样,五六个人、十几个人结成有条不紊的阵型,按照章法互相演练着攻守的套路。可打到后来,阵型也散了、招式也乱了、兵法也不管用了,就顾着互相之间一对一地格斗,仿佛没有经过训练,就似街头混混打架一样。
急得孟
银屏破口大喊:“尔等这是在做什么?一点阵法都不讲,这些日子的训练都白费了吗?还不快给我停下来!”
然而这两伙人正在酣斗之时,眼里只有面前的对手,谁也没听见孟银屏的命令,就顾着假戏真做一般地互相厮打。
孟银屏见了,是又急又恼,见自己张口呼喊没有作用,便立即往旁边走了两步,提起一旁的一支鼓槌,“当当当”地将铜锣敲得震耳欲聋。
古代战场上“鸣金收兵”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两队正杀得“你死我活”的公府护卫听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