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金国割让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好让大宋心安理得地送个宗室公主去当“小妾”;又或者让金国再选一位身份地位想当的王爷出来,迎娶柴念云也就是了。
反正在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利益面前,人也变得不再是人了,全都成了工具和筹码了,只要放在天平上的筹码适合,人的命运自然也是能够随意摆布的了。
关于这点,柴念云早就是心知肚明了,叹了口气道:“上下几千年历史
,有几个前朝皇室能得善终的?说起来,赵宋官家对我柴家还算是仁厚的了,我一个女儿身,能替国家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柴安风真想脱口而出,来一个深入剧透:那完颜守绪虽然也是颇有才干魄力,可北边蒙古实在是厉害,今年已是公元1225年,再过九年,也就是公元1234年,蒙古就要灭亡金国了;那完颜守绪就成了不是亡国之君的亡国之君。而“覆巢之下,必无完卵”,要是柴念云真嫁到金国去了,那等待她的命运也只有一个——陪葬。
不过这话是决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办法慢慢改变姐姐的命运了。
于是柴安风绕着大槐树转了三圈,这才缓缓说道:“老姐,我有个想法,你帮我也想想,是不是恰当?”
“老弟这些日子眼界开阔了不少,决断也甚高明,老姐我其实也没啥好多建议的,你放手去做就是了。”柴念云衷心答道。
柴安风微微颔首:“昨天一场纷争,我看我们崇义公府这些下人,打起架来,要比盐帮那些素来就惹是生非的家伙还要厉害得多。我想,干脆也别让他们出去做工了,就让他们在府里练习武艺。等有了什么纠纷,直接拉出来,就能有大作用。”
柴念云愣了一愣,方才反应回来:“那可不行。虽说这些人都是几辈子跟着我们柴家,可私自练兵却是谋反的罪过,要是被人告发了,就是当年我家柴世宗老爷的面子都不管用了。你当他们赵宋官家真的心慈手软么?这事体上,可认真着呢!”
“怎么可能被人告发呢?”柴安风拍着胸脯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偷偷摸摸地做,谁会晓得?老姐你听我慢慢说……”
按照柴安风的意思,参与练兵的都是柴家几辈子的忠仆,身价性命早就和崇义公府牢牢联系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崇义公府这条船要是沉了,那这些船上的人必然也跟着淹死,就是打死他们也不会告发的。
还有就是教习武艺的人。这样的人,现成的就有——就是盐帮的大小姐苏南雁。盐帮素来同朝廷作对,苏南雁又同柴安风有着千丝万缕的
暧昧关系,是断然不会向朝廷出卖柴安风的。
至于练兵用的兵刃、武器——现在柴安风手里又有商号、又有镖局,再加上如今这个天下又不是大宋朝一家说了算,无论是从金国、西夏、大理,甚至是从西洋、日本那里进口过来,再装作寻常物件运到崇义公府里来,都是十分方便的,恐怕就连运货之人都不知道送了什么东西进到崇义公府里来。再不成,还可以从“鬼市”里进货,反正崇义号现在同鬼市打的交道也不少了。
这样一来,练兵之事从头到尾都十分紧密,除了几个关键紧要之人外,绝不会流传出半点消息,就算是手眼通天的皇城司也未必能够探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听柴安风头头是道地说了一大串,柴念云心里虽然还有些忧虑,却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只得叹息道:“弟弟大了,自有自的主意。老姐究竟是个女流,公府里的事情,老弟你做主就是了。只一条——我们柴家当年还算是赵宋官家的主子,就算赵家没了,我们柴家的香火也还得延续下去。”
“老姐你就放心吧!如今天下看似太平无事,实则却是暗流涌动。我看他们赵家也撑不了多少年月了,搞不好天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