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也抵不过别人的阴谋诡计……”说到这里离,玉卿语气之中竟尔多了几分哀怨和惆怅,随即又笑道:“哈哈哈,反正我行走江湖这么几年,倒也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就是了……”
说着说着,一种带着三分娇羞、七分骄傲的神情顿时浮现在玉卿那张原本就异常美丽的脸上,更平添了几分风韵,看得柴安风心都醉了……
正说话间,众人已退到了钱湖门下。
南宋临安虽然繁华富庶,可毕竟不如西安、汴梁这种正经都城,格局、形制不能同那些“数朝古都”相提并论——就连作为屏障的城墙,也修建得不高不大、不宽不厚。
本来嘛,要是敌军已经攻打到了临安城下,那一定早已占领了江淮防线、突破了长江天堑。面对这样实力的对手,南宋早就没有还手之力了,摆在眼前的就只剩下投降议和与弃城逃跑两条路了。
不过城门究竟是城门,遇到重兵集结之后的猛攻或许难以招架,可在寻常作乱的宵小之徒眼中,依旧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因此柴安风不无好奇地问道:“我说玉卿姑娘。你们现在怎么说都是挟持朝廷勋贵的罪犯,不知眼前那道钱湖门,你打算怎么通过呢?”
“小小一道钱湖门,我要是都通不过的话,又有什么脸面来请柴爵爷去办事呢?爵爷尽管放心,我自有安排。”玉卿含笑着带领了手下的弟兄,便往钱湖门走去。
临安城里出了百来号人斗殴的大案子,附近早已是关门闭户、行人绝迹。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玉卿一伙人及紧随其后的苏知鱼等人,在空旷的大街之上是极为显眼的,就算并不往钱湖门而去,寻常巡城的兵丁也是要盘问一番的。可出人意料的是,这么一群不法之徒,差不多明火执
仗地走在大街上,竟没有一个人前来干涉,直走到钱湖门下,都是一路畅通无阻。
至于那道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钱湖门外,居然没有一个看守的兵丁,只余下一扇丈许宽窄的大门赫然洞开,好像摊着双手迎接贵客的主人,又好像长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血肉的怪兽。
柴安风越看越是诡异,禁不住问道:“玉卿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前头连个官兵的影子都没有?”
“哈哈。”玉卿得意地大笑起来,“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自有安排,爵爷请走吧。”
就连身后紧跟着的郑婷儿也觉得惊异,刚忙问道:“苏帮主,你以前是做过皇城司提点的。虽说城门卫戍并非皇城司的差事,可也这里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防守这样松懈,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苏知鱼眉头紧锁:“行在临安乃是皇城所在,守城兵丁再怎么玩忽职守也不会走得一个人也不剩的。我看必然是前头那位姑娘有备而来,早已动了什么手脚……她这一番手脚,居然能买通这么许多守城兵丁,也算是手眼通天了。”
说话之间,玉卿已押着柴安风、领着刘天雄等人,从容不迫地穿越了钱湖门。
苏知鱼、苏南雁、郑婷儿及盐帮一干人等也不敢怠慢,赶忙快步追了上去。待出了钱湖门,面前果然是一片在群山环抱当中,烟波浩渺的西湖。
寻常时候泛舟湖上或是漫步湖边,可说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事。
可如今这个当口,不管是玉卿、刘天雄,还是苏家兄妹、郑婷儿,抑或是成了俎上鱼肉的柴安风,个个满怀心事,哪有闲工夫去欣赏湖上美景?只觉得西湖这汪湖水,竟是这样的浑浊不堪;四周的群山也是这样的昏暗逼仄,只压得人心禁不住层层发紧,就好像一只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绳索捆扎得越来越紧的粽子一般
……
在这种情境之下,玉卿倒是还能稳住情绪,站住了脚跟,对仿佛跟班一样紧随到西湖岸边的苏知鱼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