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永恒的利益。
只可惜,这样先进的理念,别说是那些凡夫俗子了,就是郑婷儿自己都难以接受,踟蹰了半天,忽然咬了咬牙:“爵爷,不如……不如我们就结婚了吧?”
“什么就结婚了?”柴安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婷儿,你可要想清楚了。”
郑婷儿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腼腆:“我当然想清楚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用‘崇义号’的名义出去活动。而且我也想清楚了,做妻……我怕是配不上爵爷的,那就先做个妾吧……”
柴安风听了,脑子又是“轰”地一响,努力压低了声音,惊呼道:“别啊,婷儿你一个大好的姑娘,怎么能沦落到当别人的小妾?这……这叫我怎么好意思?”
郑婷儿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爵爷,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知道。原先你同我相亲,也不过是看中我郑家家大业大的份上而已,我一个分了家的女孩子,又是商人身份,凭什么高攀你崇义公府,当公爵老爷的少奶奶?”
这话还真有道理,连柴安风都有些被说服了:“那可就要委屈婷儿你了……”
柴安风自然是喜出望外,可他焉知郑婷儿心里也是别有盘算:当了崇义公的正妻,那就相当于将自己今后半辈子全都同崇义公府给牢牢绑定了;可一个“妾”的身份就要随意多了,万一崇义公府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个名分不高的“妾”脱身而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事情真的会像郑婷儿想像当中的那么容易么?
然而眼下,无论是柴安风还是郑婷儿都正在极速攀登的人生最高
峰,又何曾有余心、余力看一看山脚下的风光呢?
就连想来老成持重的姐姐柴念云也替在弟弟高兴:好不容易,原本那个窝囊无能的弟弟,终于取得了个老婆,而且这老婆是又有钱、又有才、又有貌,实在是难得!更难得的是,这个老婆偏还没有亲族撑腰,就连正妻的名分都不要,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于是柴念云欣喜之下,就开始张罗起柴安风的婚事来了。
宋朝婚礼按理说要经过撒豆、拜堂、牵巾等等好几个程序,每个都是大有讲究,马虎不得。可柴安风并不是在迎娶正妻,而是在纳妾,又碍着柴家的特殊身份,并不适合大操大办。
因此柴念云只让公府里的下人们将府里粉饰一新,又采买了些酒肉果品,命人在府里摆了十七八桌筵席就算是办过喜事了。
而“新娘子”郑婷儿这边,却连一个老郑家的亲戚都没有请,反倒请了一大堆生意场上的伙伴过来捧场。
这些人现在都仰仗着崇义号发财,哪个敢不给崇义公府面子,不给郑婷儿面子?
他们收到了请帖的,一个个都备了不错的礼物,欢天喜地地过来道贺,自然免不了敬新郎官一杯酒。
南宋时候中国的酒精蒸馏技术还不甚高明,高度的烈酒既贵又少口味还糟糕,因此一般喝的都是些比后世的啤酒还要温顺得多的米酒,酒精度数并不甚高,也才有了武松连喝十八大碗酒还能上山打老虎的佳话。
可你一杯、他一杯、我一杯,就算是喝白开水,也能把柴安风给喝撑了,又更何况是酒了。
待将宾客全部送完,柴安风已是晕头转向,摇摇晃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落魄时候,柴安风的卧室也差不多就是一堆残砖败瓦。现在公府里略有些浮财了,当家人柴念云便乘着柴安
风纳妾的机会,将这间卧室里里外外整饬一新,除了一个老宅的空壳子之外,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一桌一椅全都更换一新。
又从自家“崇义号”工坊、商号之中,取来现成的红绸、红纱、红布,让公府里会做事的下人这就做成被褥、铺盖、屏风、幕帐,都是通红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