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那我们就说说你!”小美的口气稍稍有点缓和,“你出门前是不是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吻痕的?”
“是的,可是……”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穿个有领子的衣服遮一下!在脖子根处,又不是在中央,有那么难遮的吗?但凡是个有领子的衣服都遮得住,而你却故意穿个这么大圆领的t恤,你不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的吗?!你在作秀吗?看我有女朋友的,我女朋友跟狗一样到处撒尿宣示主权了?!”小美一连串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我告诉你,你这一点都不好看,没有人会觉得你们恩爱和什么所谓的主权!大家只会觉得你很丢脸,确实通常人们是不会问的,但人们都会在内心里鄙视你!偷笑你!!”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程程有点急了,“我是想遮一下的,可是燕玲她说不许遮,还指定要让我穿这件圆领的衣服,说这样才看得清,才能让身边的狐狸精都老实点。”
“呵呵,身边的狐狸精……,好吧!”小美叹了口气,觉得无语,她已经开始看不起程程了,昔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孩,现在已经魔怔了。
程程听到小美重复“狐狸精”这三个字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说错话了,他身边关系还好的女性,不就只有小美吗?上次燕玲见到小美,因为比她漂亮,不是有过一次小小的不愉快吗?程程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不是的,小美姐,你听我说,主要是燕玲她……”
“程程,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小美的语气几乎恢复到平静,“你一口一个燕玲,所有的问题都推给燕玲。我们暂且不说燕玲有没有什么问题,想想你自己吧!今天我们就说这个宣示主权的吻痕,我相信没有你的配合,燕玲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吧?首先她要这样做,你是同意的;其次你乖乖配合的;最后别说你今天是从没有跟她一起住的家里过来的,就算是,你要见人,也有无数的机会和充足的时间去换件衣服甚至买件衣服。对不对?!”小美摆事实讲道理,“程程,你不是不能,你是不想!你以不敢忤逆燕玲为借口,其实是你自己内心想要作秀。”
“我……”程程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他不认为小美说的话是对的,但他不能反驳她是错的。
“这个只是小事,你会觉得我不依不饶拿这个东西说事。”小美指了一下程程脖子上吻痕的位置,继续说,“这不是什么问题,你们玩你们的。但我想说的是,你现在已经失去自我了。你还认识你自己吗?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呢?自己还能相信自己是个有尊严的男人吗?我觉得你别说尊严,别说男人了,你现在连还能不能称得上是一个人都值得认真去考量了!”
程程站在那里,被小美的连续炮轰说的哑口无言,他低着头,就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在接受班主任的批评。他觉得小美说的没错,他现在已经活得算不得是一个人了,更别说作为男人的尊严。他的心跳越来越强烈,脸也慢慢开始胀得通红,他需要深呼吸来缓解心跳带给他的压力。
然而小美并没有因此就停下来,她继续说:“程程啊!小武在这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他对你怎么样,你抛开你的燕玲,自己用心想一想吧!你今天作秀带着你脖颈上的吻痕,以为是尚方宝剑,过来咄咄逼人。你确定这是你的本意吗?程程,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把我当作一个姐姐看待,我想说,假如不是命不好,你也算是艺术家级别的,你确定要以这样的方式去作秀你的人生吗?就要low到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小美说的都有点更咽了,“你还算是个弹钢琴的吗?还算是喜欢音乐吗?你的心呢?你的初衷呢?”
小美的话一段比一段态度缓和,但却一段比一段具有杀伤力。程程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无数利剑相继插进胸口,他确实很久都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了,他现在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不能辜负和玷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