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沉着声道:“失血过多,体虚又受了凉。前不久还受了伤,伤口没有得到妥善处理,致使伤口反复,犯了炎症。慕云师弟的身子如今怎么这般差了......”
向西林扳过他的身体,一本正经道:“小竹,不要再强行自欺欺人了,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活泼的眸子中分明带着几分调笑。
“师父!慕云师弟当下还病着呢!”木柒竹蹙眉道,“我去煎药。”
“放心好了,死不了,有人替她吊着命呢!”如今亲自了解了情况,也算放了心,倒不如调戏下自家徒弟有趣,“顶多啊,身子虚上一段时间,再不济脑子烧坏了罢了。”只可惜秦慕云还没醒,不然自己与她强强联手,小柒竹还不得羞愧而死?
“师父!”
“好好好!小竹知道护着师妹了!”
看着木柒竹黑得能滴出墨来的脸,向西林将他推向门外:“去吧去吧,帮她煎药来。另外,你知道,她月事来了,记得加点补血的。”
木柒竹面色泛红,加快了脚步朝栖湘宫的药房走去,一刻也不停留。
待木柒竹走得看不见踪影了,向西林的笑颜一点点放下来,回头望了眼依旧昏迷的秦慕云,轻轻叹口气喃喃道:“净会给我惹事儿。”
“那么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个‘纱帽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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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霄梧宫坐落在九瑶山之巅。沿路繁花相送,此时日头一点点高了起来,映得两岸花叶色泽诱人,色彩缤纷。
领路的弟子将钱公子和今易引入霄梧宫正殿后,抱拳于胸前道:“几位长老已经赶来,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钱公子点点头,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那弟子也放了心,离开忙其他的事情了。
最先赶到的自是向西林。
正殿中白衣无尘的钱公子坦然自在的样子,丝毫没有在他人地盘张皇无措的模样,端起茶盏,仿佛一切与世无争。如此便知此人必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的左侧站着一身黑色劲装的今易,面无表情。气息很稳,脚步扎实,一看便知习武已久,并且根基扎实。
向西林在殿门口打量了一会儿,双方都有所察觉,只是各自不语。
向西林分辨不出此人是敌是友,毕竟在京城时并未曾听秦慕云谈起过有这样的朋友。亦不知晓秦慕云生病,此人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俄顷霄梧宫掌门陆亿渊,萧华宫长老风贺尘,寂弥宫长老肖虚也陆续到场。
做了自我介绍,陆亿渊自知身为掌门,另外三个长老直等他做些表面功夫,便清嗓问道:“这位公子贵姓?”
“免贵姓萧,艹肃萧。萧初忆,字欲辞。”白衣轻轻点头示意。
今易有些惊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报上真实姓名,莫不是要自爆身份。
“可否摘下垂纱帽一见?”风贺尘自进殿开始,便已经有些好奇这纱下的面容。萧华宫长老,向来有一颗强烈的好奇心。
萧欲辞微微一笑,并不像之前那般推辞。将那纱帽一摘,在座众人微微一惊——脸庞流畅的线条叫看得人十分舒服,本当时温润如清风的男子,偏生了一双幽暗深沉的眉眼。一眼万年。如瀑的长发只简简单单的用冠束起,自然垂下在早风中肆意而漾。脸上是不深不浅的笑容,温柔的好似风过桃林,一眼醉了心魄。当值的上霞姿映月四字。
“师妹,有没有感觉?”肖虚突然偏过头来看向西林。
向西林露出几分不太友好的笑容道:“怎么,肖师兄来感觉了?”
众人:“......”
你品,你细品,就得出来这么个结论?!向西林恨不得立刻上去掐死这个姓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