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在一家普通超市买到平时用的陈醋。
等信号灯过马路时,一个男生过来发传单。
“新开的炸鸡店,正宗韩式口味!现在搞活动,买二送一。”
司柠接过单子,往小街那边看,有不少人排队。
“同学,喜欢就尝尝呗。我们的变态辣口味可受欢迎了!”
司柠又看了一眼,之后把宣传单叠叠塞进口袋。
回到家里,已经可以闻到米饭的香气。
司柠拎着醋去厨房,里面只有季明臣一个人在忙。
“程航呢?”
“临时处理些工作。”
说着,季明臣调小了煨汤的火候,又检查好炖锅里的情况,继续切菜。
他的衬衣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冷白有力的小臂,小臂上的肌肉随着刀的起落时而绷紧,时而放松。
张阿姨那条淡绿色围裙围在他身上,尺码不符合他的高大,但却意外合适。
那种合适不是说穿着好看,而是围裙增添了更多烟火气,把他身上那种闲淡出尘彻底包容了。
司柠不禁想到一句很俗的话:会做饭的男人最帅。
“出去吧。”季明臣说,“再等等就有的吃了。”
司柠收回视线,心想是该出去,她又不会做饭。
可磨蹭一会儿,她还没走,反而拿起水池边还没洗的菜,洗了起来。
季明臣见了,没说什么,也没再让她走。
小小的厨房被洗菜的水汽、锅里的蒸汽填得温热潮湿,汤咕嘟咕嘟冒泡,配合着有规律的切菜声,像一支小协奏曲。
司柠看着男人的背影,心头也被熨帖得暖融融的。
“你很会做菜?”
季明臣手下一顿:“有段时间常常做,就会了一点皮毛。”
有段时间是什么时间?
司柠没问,但她肯定他一定谦虚了,他做的饭菜一定很好很好吃。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验证。
“这也太好吃了!”程航说,“裴卓没骗我,你该去开饭店。”
司柠知道裴卓,是程航的高中同学兼大学室友,那也就是季明臣的朋友了。
“裴卓夸张了。”季明臣说。
程航摇头:“你可以和张阿姨一较高下。我这次找你求救实在太对了!早就该让你给我做一顿!”
之前,程航说司柠点的那家餐厅难吃,真不是故意找茬儿。
而司柠也不是完全不这么认为,只是当时满心恨着程航,连带着味觉都跟着扭曲了。
现在吃到季明臣的手艺,两人一致认为:之前吃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司柠默默往碗里夹菜。
她和程航同时看上一只虾,筷子悬在虾的头上,谁都没有先下手。
“懂不懂孝敬长辈?”
“懂不懂关爱晚辈?”
程航急眼:“你这丫头!之前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还敢跟我叫嚣!”
司柠是有那么一丢丢理亏的。
她没想到程航那么没用,会吓到磕破脑袋。
可这会儿当着外人的面,事情被光溜溜摆到台面上来,她觉得丢人,更觉得自己刁蛮任性的形象被树立了起来,顿时没了胃口。
正要撂下筷子,她的餐碟里多了一只虾。
季明臣给程航也夹一只,笑着说:“你也真是的,一只虾而已。”
这话瞬间又给司柠撑腰了,她吸吸鼻子,看起来委屈巴巴。
虽然她并不是要表现这幅样子,但她的外表就是如此,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无辜眼睛,睫毛纤长,轻轻一眨,惹人怜惜。
程航对着这张脸,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憋了半天,说了句:“还是我的错了?”
气得去厨房盛汤。
司柠目光小心翼翼跟着程航,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偷偷往他的碟子里放了只虾。
转头时,她和季明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