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逃向洛水,淹死踩死不计其数,洛水尽赤,河中大楚军尸骸几要堆积断流。如不是你父亲和他众师兄弟相救,我也只能尸沉洛水。”齐王说着缓缓闭上双眼,当年的惨状又袭上他心头。
“二十万人竟败的如此之快吗?”叶无忌听着齐王讲述,不禁也是内心一阵悸动。
“正所谓兵败如山,主帅被斩军心大乱,再精锐的士兵也只能随乱军落荒而逃。我们一行人一路被北戎军追击,御剑门众兄弟沿途救助大楚将士及百姓,不断有人牺牲。兵荒马乱中连他们的遗骸也无法安葬,只能拾得他们的兵刃回来勉立剑冢于此。”齐王眼望众人牌位喃喃说道。
“廷羽将军说每年洛水祭时您都会到此,原来是为祭拜这里的众位师叔伯吧?”叶无忌发问道。
“对,虽已十七年光景,但当年的一幕幕惨痛画面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无论我在燕州击杀多少戎夷,午夜梦回时眼前依旧是血色一片。每年洛水祭我都会到此与众兄弟同醉一场,只有那刻我才感到仍活在人间。”齐王恨恨的说道。
“大王在燕州近二十年励精图治,假以时日定能尽灭戎夷报仇雪恨!”叶无忌见齐王神色黯然忙安慰他道。
齐王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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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并未回话,招下手让叶无忌随他向里间走去。穿过摆放众牌位兵刃的厅堂进到里面还有间内堂,其间并不太大,陈设也甚是素雅,只摆了一桌两椅,最里面高高供奉着另一牌位,叶无忌定睛一看不禁泪流满面,只见牌位上刻着‘义兄叶清平义嫂林玲之灵位’。
“当年在京时我与你父亲无话不谈,习武论道极是投契。后同在江湖上闯荡,经历了几番生死后更觉情义深重,我俩索性祭告天地,焚香叩首结为异姓兄弟。事后我方知此举触犯剑宗门规,你父亲全不当一回事,但在我坚持下一直秘而不宣,私下才兄弟相称。当年还约定我们谁先有后,对方即收为义子义女。无忌孩儿,今日见你如此人才,义父当真高兴!”齐王说着又轻抹了下眼角。
叶无忌当即给父母上香磕头,完了又向齐王叩头行礼道:“义父在上,孩儿无忌先前失礼了!”
“孩儿这般年纪有此修为,义父同你父母一样高兴,何言失礼。”齐王扶起叶无忌,招呼他坐下。
叶无忌见父母牌位前摆了一个长三尺有余的匣子,正待问齐王是何物,听得殿外有人踏叶而来的足步声,片刻间就听到有人敲门道:“大王,贤忠有要事禀告。”
齐王带着叶无忌快步回到前殿,打开殿门迎进一人,见那人着一身青衫,作儒生打扮,相貌清癯儒雅,五绺长须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相。
“无忌,这是我军中智囊军师候贤忠候先生,此刻我燕宁军四大支柱你方见全了。”不等那人开口齐王就介绍起来,“贤忠也来认识一下御剑门七代弟子中的翘楚,剑宗传人叶无忌。”
两人互相拱手行礼后候贤忠赶忙道:“大王,事情紧急,请恕贤忠擅闯禁地之罪。”
“无妨,贤忠此来所为何事?”齐王问道。
“军情紧急……”候贤忠边说边看向叶无忌。
叶无忌见状知道候贤忠有机密军情向齐王禀告,拱手向齐王道:“大王请处理军务,在下先告退了。”说完准备离去。
“无忌先去后殿稍候,不忙离去。”齐王似是还有话要和叶无忌说。
一直以来无父无母的叶无忌骤然间多了个万民敬仰的义父,心中欢喜,本也想多与他亲近,此刻听他这样安排正好就不走了,径直行到父母灵位前坐下静待义父处理军务。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听见齐王在前殿召唤,叶无忌又从内堂来到前殿,见候贤忠已经先走了。齐王招呼他在身边坐下,并问到:“此次伴无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