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耕就是为了将人聚拢起来对抗朱成钧隔三差五的就派人上门挑衅,这件事若一直没个结果,老李家也无心春耕。
徐霄见李家大门前看不到李家定海神针李老太爷的身影,当即扯着嗓子喊话:“把你们李老太爷请出来回话,我大哥给你们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来时我大哥发话了,今天必须把所有事情都作个了断。我再善意的奉劝一句,多久我们都拖得起,反倒是你们老李家若一直跟我大哥这么耗着,若误了今年的春耕,试问你们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李地主家的收入来源都非常单一,偌大一个家都是靠地里出产的粮食以供日常开销,若少了一茬粮食支撑,将会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徐霄见李家上下没一人出来回话,再看此刻李家人脸上的表情,经过这几日的轮番骚扰,他们已经非常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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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爷到。”李家家丁扯嗓子喊道。
朱成钧隔着老远都听到家丁的喊话,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主,竟摆这个排场,朱成钧心里暗自腹诽:弄得跟皇上驾到似的。
李老太爷这几日可见的苍老下去,在儿孙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到徐霄面前,晃开孝子贤孙搀扶的手,拄着拐杖,用沙哑的嗓音喊话:“李家能做主的来了,也请你们朱家能做主的人来与老夫对话。”
朱成钧认为该自己登场的时候了,转眼示意明婧和芮瑾萱在此等候,这才迈着慢悠悠地步伐一步步向李家大院走去。
徐霄看到朱成钧的身影向这边走来,早早就让人向两边站位,开出中路来。
朱成钧笑吟吟地冲李老太爷抱拳致问:“李老太爷安好。”
李老太爷上下看了看一脸稚嫩的朱成钧,满心不可置信,就这样一个半大少年将自己一家逼得走投无路。
“咳……咳……”李老太爷像是轻微哮喘病犯时的轻喘,咳嗽好些了这才说道:“朱家小子,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将我李家逼得如此紧就不怕我跟你同归于尽?”
朱成钧仿佛听到大笑话一般,挑衅道:“要不咱们这就干上一场。”
“你……”李老太爷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朱成钧,气得脸色铁青。
朱成钧扫了一眼为虎作伥的农民,再瞥了李老太爷一眼,说道:“我给出的条件想必李老太爷也看过了,就是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给的条件恕老朽不能答应!”李老太爷一脸倔强,接着说道:“老朽可以跟公子来个君子协定,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没有回圜的余地,试问身边有一个时刻都不惦记你好都巴不得你家破人亡的人在,岂能心安。
君子协定?貌似您老人家是毫无信用可言,谁敢指望你遵守约定。
“你家与我家积怨太深,此事绝无可能!”朱成钧断言拒绝。
接着李老太爷又承诺赔偿这些年因他造成朱家数十亩良田绝收的损失,还勉为其难地表示愿意多支付五分的额外损失。这在朱成钧看来不外乎是在打发叫花子,不假思索就果断拒绝了李老太爷的服软诚意。
李老太爷见朱成钧软硬不吃,心里顿时没辙了。
城下之盟还想指望公平?那是不可能的事。
朱成钧再一次见识到了李老太爷守财奴的扣索劲,说道:“既然李老太爷想跟在下耗着,咱就好好的跟你耗下去,三五个月的我还能耗得起,就是不知李老太爷的家底有多丰厚。”朱成钧看了一眼李家请来撑场子出气不出力的佃户,接着说道:“李老太爷请这么多人压场子,一天的费用怕是也得上百两银子吧。”
提到银子,李老太爷一张脸瞬间由青转红,就在他花钱请人的第二天,当再次要召集大家的时候,一众穷鬼都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瞬间将帮架费提高到了一两银子。一次就是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