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皆是有些惊讶,血红尘略微看了一眼景忻云,景忻云摇了摇头。
景忻云浅淡温润的黑眸眸色微深,面上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云凰也很惊讶,她自认情绪控制的很好,不会被人影响。
许是受了自身情绪的影响,她看着云瑾瑜有些不爽。
云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拉着苍穹天起身,丢下一句话。
“既然云小姐不愿行礼,那便算了。”
说着,便走了。
带着苍穹天一起,临走前,给云听雨丢了个眼神,让他自己看着办。
云听雨会意,点了点头。
他一身暗红色官袍,仍旧一派清风明月之态,静坐在喧哗的大殿上,不曾受到任何影响。
忽然,听到耳畔一道永不在调的低沉嗓音传来:“怎么感觉陛下与娘娘的感情一下子涨了这么多呢?”
云听雨一怔,好笑地转头望向一旁同样身着暗红色官服的男人,他正若有所思地摸着他光洁完美的下巴,多情艳丽的桃花眸中带着如何也挡不住的探究之色。
云听雨勾了勾唇,清淡的笑,这家伙该不会以为他对皇后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无忧,你我之间,有话可以直说。”
此人便是宫无忧,沧溟右相。
天底下谁都知道,左相云听雨清风明月,卓绝立世。
天底下谁都知道,右相宫无忧艳如桃花,风流潇洒。
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一个天上仙,一个人间月。
奈何两人一个左一个右,这就很尴尬了。
云听雨上任后两年,宫无忧便紧随其后。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陛下是为了分云听雨的权,毕竟,云听雨的权势如日中天,几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且先不说他云听雨有没有那个心思,就凭他功高盖主,也得找个人牵制着他,这是一般帝王的权宜之术。
可惜他们家陛下不是一般人。
谁知,不仅没分的了,两人还结了盟,他们家陛下就喜欢他们权势滔天,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游山玩水。
实际上,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宫无忧与云听雨浑然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宫无忧长臂一把勾上云听雨的脖颈,薄唇凑近云听雨的耳畔,低声说道:“你对皇后没什么别的意思吧?”
云听雨垂眸掩去因宫无忧靠近而带来的莫名情绪,忽而一笑:“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般关系。”
宫无忧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眸底那抹担忧悄然消散,勾了唇:“那就好。”
云听雨手指把玩了几下酒杯,眯了眯眸,低声道:“无忧,你若是再不松开,明天我们就没脸面上朝了。”
宫无忧微怔,回头望向殿内,四周官员的目光已然变得怪异,对面的将军明清绝的表情更是微妙的难以言喻。
宫无忧轻咳一声,讪讪地松开了手。
云听雨不经意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又蓦然放下,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罪过,真是酒喝多了。
风悄悄来过,只是四季不知。
思绪乱飞,任想象在黑夜里泛舟遨游。
月越来越明,星光越来越飘渺。幽蓝的苍穹是那么深邃,玉盘似的月亮在云中穿行,在幽蓝的苍穹中显得格外皎洁;高悬于空,俯视天下苍生,绽放着冷冷的光,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高贵中带着冰冷。
冷硬冰凉的青砖小路上,如为晴雪所洗,清肃而幽静。
然,今日却有些不同。
一对璧人携手而入,踏碎了一地狡黠的月色风光,红白相配,浑然一体。
“陛下这蛊是何时中的?”
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