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云倾寒赶紧出口安慰。
云染歌声音凌然:“大哥,说清楚。”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怎么冷静?
云倾尘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也就是说,母亲现在的情况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若不将这最后一抹生命迹象维持住,即使是之后寻回了神魂碎片,也是回天乏术。”
可是,父亲上一次几乎废了全身的功力才挽回母亲一丝生命迹象,再一次谁都不能保证能否这般幸运,他也是极尽全力的在想办法,但十几年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云染歌脚下来回走动,红衣带起一阵清风,半晌步伐徒然停下,她蓦然抬头:“爹,等我几日,我有办法救娘亲。”
于是云染歌有火急火燎的来到九重殿地牢。
走到地牢门口,云染歌脚步骤然顿住,地牢里的阴暗血腥将云染歌张扬绝美的容颜衬得冰冷复杂。
云染歌整个人被淹没在黑暗之中,半晌,才动了动僵硬冰凉的娇躯,抬起步子向地牢深处走去。
她一身红衣犹如鬼魅一般,不理会地牢里充满尊敬的称呼,只是神色麻木地穿梭在黑暗狰狞中。
她缓缓抬眼,两道身影映入血蓝色异眸。
他一如既往,黑衣血眸,波澜不惊,犹如地狱恶魔。
就连初雪衣也一样,依旧带着淡淡地笑容,轻声道:“你来了。”
似乎并不意外。
云染歌不语,默不作声的打开地牢的门,走进去。
在一步一步接近君寞殇身边的时候,云染歌看着处事泰然,面无表情的君寞殇,恍然大悟。
受尽苦难而不厌,方为修罗之道。
君寞殇只是恰恰走了这条众人所不能接受的道路而已。
君寞殇或许只是被人控制了?
这样的猜测让云染歌的呼吸骤然一滞,她手指微微颤动,默默地看着盘腿而坐的男人。
“对不起。”
黑衣男人蓦然睁开血瞳,措手不及,阴森麻木地血色瞳孔中划过一缕愕然。
初雪衣也怔愣在了原地,意外地看着云染歌,没想到她会突然道歉。
“你说什么?”
云染歌垂眸,再次重复:“对不起。”
君寞殇勾起一抹邪气的淡笑,苍白地脸色却骤然一默:“为何?”
“我没有经历过你的过去,不该以我的标准评判你的行动。”
“你如此是为华夏异能行者所逼迫,我更不应该对你恶语相向。”
“你虽血洗隐世,却从未伤害无辜百姓半分;你虽无情冷血,却从未想要杀我。”
“每个人都有修炼之道,你只不过是走了自己的修罗之路,选了对自己有利的道路,隐世待你不义,你便没有保护隐世的职业。”
云染歌清淡如水般的声音击打在君寞殇心头,让他久久不回话。
他低着头,轻叹:“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云染歌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初雪衣:“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初雪衣笑笑:“结魄灯。”
云染歌点了点头。
初雪衣站起身,灰蓝色的长发划破空气,带出隐隐灵光,他眼眸清澈通透,似乎遮蔽万丈红尘。
他挥了挥手,一盏淡绿色的琉璃灯便出现在云染歌手中。
云染歌垂眸皱眉,有些纠结。
突然,一片阴影投下,手腕一紧,她抬眸看去,君寞殇已然出现在了云染歌身前。
他说:“杀了我。”
云染歌抬头,有些不可置信,杀了他?
见她犹豫,君墨殇血色眸子微冷,邪气凛然的唇角掠过一抹讥讽轻嘲:“怎么?不敢?舍不得?云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