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惭色,“是小人的失职,此前小姐吩咐小人办事,每每都给了丰厚的赏钱,那日小人觉得不对时曾问过一句,小姐却说是小人记错了,这文昌帝梓潼君像本就较别的塑像大些,重了一些也是正常。小人也担心是自己记错了,想着或许这一尊胎坯厚些也是有的,便没再多想。”
“那火油呢?”古奕恒虽为他的贪婪塞责而愤然,却也看得出来他此刻是真心忏悔,便不欲再过于苛责,继续问起了话。
管家更是诚惶诚恐,“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管理疏忽,导致小姐房里囤积了大量的火油。其实红姨娘院里起火的当日,小人便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但小人也只是猜测,并无实证,因此才未敢开口。”
“当日刑部查案时,你可有将这些向刑部的人提及?”尽管此时无人提及,古奕恒却没忘记,刑部不久前才将这件事定性成意外。
管家惶恐俯首,“小人未敢提及。”
恐怕刑部也并没有人问过这些。
孟凝云的额头上已然渐渐有汗珠滚落下来,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想要辩白时,转眼看到两侧神色肃然的衙差,又只得硬生生住了口,心中默念着,别再被古奕恒找到实证。
即便是从她房中找出了涂了火镰的宣纸和火油,但谁也不能证明这些东西就是烧死了孟汇琮和红芙的元凶。
古奕恒看在孟鹤的份上也不会对她刑讯逼供的。只要她抵死不认,谁也拿她没办法。
然而她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
不多时,派去孟府的衙差便回来了,手中还拎着去时符飒特别交代的放了冰块的食盒。
“禀大人,属下等在孟府后院的枯井中果然找到了一张字条,如今字条已完好带回,请大人过目。”
说着,衙差将那盖着的食盒双手奉上。
孟凝云面如死灰,心中最后的一点侥幸也被浇灭了。
她忽然冷笑了几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这个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难怪跑了那么远还要被抓回来受死!”
孟凝云指着钟雪骂了一通之后,才转头看向了古奕恒,“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