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黑狗血的陆景桓,“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汉子,他……”
“啪!”
沈贵看见面前那人身上、头上不断滴落的狗血,手指尖都有些发凉。
沈长山捂着一侧的脸颊,不解地看着沈贵,“贵叔,您为啥打我?”
张氏见儿子被打,纵使再怕沈贵,此刻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贵叔,你糊涂啊,白氏勾引小白脸,养野汉子,你都不管吗?”
沈贵的胸膛极速起伏着:“张氏,你要作死别拉上河湾村,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怕是要过一过县衙的杀威棒了。”
他的眼神不时瞥向面前背对着众人,缓缓脱下外袍的男子。
“什么?!”张氏睁大了三角眼,“这……我们灭妖怪,跟县衙有什么关系呢?”
沈七月也听到了村长的那句话,不该惹的人?显然不是自己,那是……陆景桓?早知道他不会是什么江湖艺人,那他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县令的私生子?
陆景桓看着沈七月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实在是好玩,他微微勾唇,轻轻甩了甩头。
随后转身,朝村长拱了拱手,“村长,这马道婆坑蒙拐骗,如若在下猜测的没错,她怀中的符纸用特殊迷香熏过,靠近人燃烧后,香味会使人头疼欲裂,外人看来,恰如中邪一般。”
“受她蒙骗的,轻者,受害人会被赶出所居村落。更严重的,受害者会因此被火烧或沉塘。此手段恶毒无比,马道婆其心当诛,就算是斩首,也是罪有应得。”
村民们越听越心惊,这所谓的“神婆”居然是个坑害人的骗子,也不知她用这种手段害了多少人。
马道婆面如死灰,浑身不住地颤抖,上下牙关打颤,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她张着嘴,看向张氏,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众人一看她这反应,八成是叫这后生说着了,愤怒的村民们喊着要将马道婆送官。
突然空气中飘来一阵尿骚味,众人定睛一看,马道婆身下有一道水渍流了出来。
竟然被吓尿了?大家捂紧了鼻子,鄙夷地看着地上被吓破胆的马道婆。
沈贵听陆景桓说完,刚想鞠躬回话,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托住,让他弯不下身。
他诧异地看过去,陆景桓微笑着看着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沈贵虽不理解为何,但恐怕这位贵人有自己的理由,他懂事地扬了扬头,用一贯的沉稳语气说道:“马道婆罪无可恕,确实应该送官,是杀是剐都是她罪有应得。至于老沈家嘛……”
他看向对面的沈七月。
沈七月知他心中所想,不过又想保全河湾村颜面罢了。
她虽心中气不过,可还是叹了口气,推开紧紧抱住她左右大腿的虎子和桃桃,上前一步,准备假意求情一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