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一记鞭腿把李天恒抽飞出去,抹了下圆润光头,指着李天恒说道;
“你特么的,你小子越长大越像你爹那老斑鸠,说话不是藏着掖着,就是说的磨磨唧唧跟打哑谜一样,快点说,不然还揍你。”
李天恒轱辘起身,忙着拍打着身上裹带的尘土,一边漫不经心道:
“你个大老粗,说多了你听不懂,说细了你更迷糊。”
“就简单告诉你吧。每个人其实都有拿到一个不同的册子,里面记录了每个总参的污点事迹。”
“就举个例子来说吧,闽地的刘颂德喜好金银,屯田过百亩,表面上看似是为了游鲤设立的堂口,但闽地甚远,除倭寇事宜外少有管辖。”
“其实他可以算是个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所以我大姐送的两字是”
“克己”
“瀛洲的宋客礼与造反未遂的襄王书信往来不少,但好在除了包庇了他的几个私生家眷以外也无其他出格行为,父亲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大哥送他的则是“庇私”二字””
“冀州的岳镇山是“审时””
“云南的宋梦蝶是“慎言””
“至于最有意思的嘛...”
李天恒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只是咧嘴冷笑就不在言语了。
马旭白眼翻的老高,他又忍不住想揍这小子了。
京城的李元白回到自家府邸,关上书房门,取来一壶烈酒,只是埋头痛饮,得满足的擦了把下巴之后才似乎异常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
而他的面前有一本被他反复观看不下十遍的册子,尾页密密麻麻之中只有两字用红墨书写,异常刺眼。
“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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