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都没有,齐婴一开始也还好,一切都挺正常的。”
李斯安咽了口唾沫,根本无从开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和别人说这件事。
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齐婴继续这样下去,而且对方异化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李斯安整颗脑袋抵着手臂,瞧上去丧里丧气的。
张鸾千问:“齐婴怎么了?”
李斯安也不敢具体说齐婴对他做了什么,被一个同性摁在角落里又搂又亲,显然很伤自尊,但由于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又不能不管对方死活。
李斯安抬起脸来时,嘴唇陷下一个淡红印子:“那北境来的恶魔把齐婴变成了一只小狗。”
“你知道吗?比貔貅还狗,貔貅是他家的狗,他比他家的狗更像小狗。”
张鸾千不懂李斯安的意思,迟疑道:“身上出现了狗的特征吗?”
李斯安想了一堆话,硬是一个字没说出来,包庇了许多:“就是,很凶,而且他好像很痛苦,性情变得很激烈。”
张鸾千说:“这个我是知道的,人是一个载体,七情六欲,此消彼长,作为欲望的集合体,一旦被压抑的太久,就会往其他方面发展。”
“是啊,所以我是想帮齐婴解除诅咒。”李斯安说,“之前都好好的,就是因为秦穆才把齐婴变成这样的,他只是生病了而已。”
“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张鸾千手扶着下巴,“齐婴或许不是因为秦穆的诅咒?”
李斯安眼睛抬了起来:“不可能。”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张鸾千忽的说。
“是齐婴主动联系的我。”
李斯安:“?!”
“是的。”张鸾千说,“我和他已经认识四年了,四年前他第一次上天师府,说要做义工……”
李斯安整个人像是大写的问号,眉头深拧。
“每年的六七月他都会来,师父起初不同意,但他态度过于诚恳,师父说他杀性过重,上山来是很好的选择。”
李斯安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每年这个时候,齐婴跟我说他回北方看他卧病在床的妈妈,原来不是往庙里,就是往道观里去啊。”
他随即恍然大悟,笑了:“难怪每次都不肯带我去,原来他根本不是去看他妈妈的。”
张鸾千一下子闭了嘴。
李斯安又说:“他每年固定要消失两次,那一二月呢,也是在你们那边吗?”
张鸾千:“一二月并不在。”
“你这次进副本,要来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此时似乎再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了,张鸾千说:“师父说,如果实在压不住的话,就把齐婴带过来吧。”
见李斯安脸色很沉,张鸾千不解地问怎么了,李斯安摇头,这场对话无疾而终,完全没了继续谈的意思。
大小周考试之后,是月考,李斯安本来就没打算落下考试。
上课铃声响起的最后一刻,柱进来一只拐杖。
许多不明的目光纷纷转过来,一道光洒在地上。
李斯安手臂压在拐杖上,一只脚跳了进来。
“老师,给我份试卷。”
真·身残志坚
每轮考试的位置是按照单科成绩来排的,李斯安拄着拐杖往最前面的地方跳去,瞧着背影又心酸又好笑。
虽说上午在操场,众人都看到他活蹦乱跳地去找齐婴,一转头就拄了个拐来。
齐婴和李斯安的座位刚好排在前后桌,他走过时特意放慢了下动作,齐婴知道是他经过,头也没抬一下。
李斯安落了座,拿着草稿纸计算,稿纸和笔摩擦的声音很重。
齐婴才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