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估了前面几排学生的灵敏程度,有的在听到的瞬间就转过头来,警觉道:“什么声音?”
齐婴猛然将校服拉链拉到了顶端,裹得密不透风,低头假装写作业,手指里握着的笔抓得紧紧的。
有人说:“外面的猫吧,教学楼的树上不是有只小野猫。”
前方的才将头转了回去。
再一次将拉链拉开一点点时,李斯安连嗷也不敢嗷了,有些愧疚地用脑袋拱齐婴的掌心,齐婴轻轻拍了下。
下课时,几个平常在玩的男生三三两两抱着篮球,来找李斯安去球场打球,李斯安的先天优势,那些惊人的弹跳力和速度注定了他无论是球场还是田径场都有值得嘚瑟的资本,除了性子过于张扬气人,别人还是很乐意找他一块玩的。
半天见李斯安不在,不少人有些失落,就问齐婴:“二安呢。”
齐婴说:“他生病了。”
“啊?!我们去他家看看他吧,正好了,放学后多无聊。”
齐婴扫了一眼衣服:“他休息,需要静养。”
这样说他们才肯放弃去找李斯安,李斯安玩心重,一下子直挺挺起来,想跟着篮球跑了,被齐婴捉住了脚,等他们走后,拉链拉下一角来,齐婴压低声音俯下脸来:“你想这样子被人看到吗?”
李斯安心头颇为难受,虽说真的很想去,但还是摇摇头。
李斯安闲得无聊,扒弄了好一会儿,又爬回了书包,躺在齐婴准备的软狐窝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中下午了,齐婴已经不见了,想必是他们体育课,不能将他一起带过去上。
他冒出颗白圆脑袋来,朝四周眺望,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齐婴的课桌压着草稿纸,纸上有一行小字,课桌里有零食。
齐婴忘了考虑一件重要问题……他要去厕所的啊,虽说他做人的时候不需要去,可是他现在可是狐啊,人形狐形的时候面临的处境完全不同。
还是做人的时候快乐一点。
因为等他们下课还要四十多分钟,李斯安等不到那个时候,他哧溜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想方设法往男厕里爬,但是很难,因为他现在的身体太小了,连跨过门槛都是勉强,好在最后发现有人带了猫砂,现实所迫,他委曲求全,放下自尊,用了点猫砂,整张脸都憋红了,两狐眼雾濛濛地从猫砂里爬出来。
爬出猫砂盆后,他神清气爽,四处溜达了一圈,因为行动隐蔽善于躲闪,顺着办公室一路爬过去竟无人发觉,透过办公室狭窄的窗户,看到老□□批改试卷,旁边的几个老师有的在做教案,有的在喝茶。
李斯安莫名怀念,他继续朝前爬,等爬到另一间办公室附近时,动作却愣住了。
隔着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形容斯文的蓝衣,和上次凭借一己之力和姓钱的斗得天翻地覆,毁坏了以他学校为基本结构做成沙盒的杀胚完全不同,这次张鸾千只戴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低着头,好似真的认真在看PPT。
李斯安脑袋往上抬,看到办公室的名字:心理办公室。
李斯安脸色都变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货不会真的是他们的心理老师吧,别让今哲克那张乌鸦嘴说准了。
刚好心理办公室里有个来咨询的人,就坐在张鸾千的对面,两人面对面看了好一会儿。
李斯安心头好奇极了,挨着墙壁刚迈开小爪子爬进去一小步,就听到了如下对话。
只见这张姓道士思索了一阵,口吐人言:“你有病。”
对面人高马大的咨询者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啦变黑了,骂了一句“你才有病”,转头就走,想必不想再多说什么话了。
李斯安听了半天墙角,听出个大概来,基本上是学生来做心理咨询,但这新来的张老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