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场噩梦让校领导也清醒了,要改革,具体往哪里改呢。
抱着怀里一大箱子的校服。
李斯安:“我笑了。”
“一刀切的做法,难免也太懒政怠政了点。”他心道。
李斯安颠了颠怀里的一大箱子,将它们扛到讲台桌上,
他将新的校服发了下去,说是没触动也是假的,但还是发完了,顺手也把齐婴和他的往桌子带。
谁知道齐婴一转头,皱着眉头瞧了,又默不作声地换了一个尺寸。
看到那个size时,李斯安动作停住。
“嗯??你什么时候背着我长那么大了。”
齐婴看他,显然哪儿都不小,李斯安意识过来,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细节似乎慢慢重现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习惯之前那副形态了,忽然变回了原样难免有些心里不平衡。
好吧他忽然不想和齐婴玩了。
这一两节课有节自习,照旧做题的做题,齐婴做题基本没声,李斯安则喜欢念念叨叨打草稿。
李斯安左手里握着一柄纸飞机,右手原本好好的在写题,写着写着就去变了。
他懒洋洋抖着腿,一支笔在那转得花,从拇指横翻过五指,姿势娴熟利落,一整支笔完整地落到指骨上。
光坐着,就吸引了一大批目光。
李斯安说:“好看吧。”
众人都凑过来。
李斯安将笔搁下,又换了块硬币,换汤不换药的转法,就见那枚小硬币飞快在指间转动,看到人目不暇接。
齐婴头抬了下,一时看着视线忘了收回。
“想学吗?”李斯安瞬间抓住他视线,“哎,就不教你。”
他洋洋得意地嘚瑟了一番,狐狸尾巴都翘起来了。
齐婴说: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学。
过了一阵子,就见齐婴两根手指中间夹着一支笔,不知道在思忖什么,整个抓在手指间,眼睛还在盯着课本。
这次课堂所有人都显得闷闷不乐的,除了一个人,坐在底下笑开了花,也不知道在开心啥,这一天天的,眼角的弧度扬得老高,也可能是天生眼型导致的。
他的语文老师一日之间换了人,再问却打听不到了。
一开门,就准确无误的地抓到了最后排一上语文课就犯困的李斯安。
李斯安困得两眼空空,晕头转向地站稳了,就听到他的语文老师问:“绥是什么意思?”
李斯安翻了下书,看到他们在学一篇新课文,《诗经·国风·卫风》之《有狐》,这篇他刚好知道一点。
李斯安下意识说:“思安呢。”
“思安是什么?”
“就是。”李斯安犯难地说,“就是一束光照到头顶的意思。”
“思安不是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意思吗?若是代入此句,用作动宾过于牵强了,绥绥,是指代其慢走貌。”
李斯安:“哦。”
“别人跟我讲的,
李斯安的眼睛低着看课桌,踌躇地形容笔画:“就是说,绥是那个,有个人跟我说念到有狐绥绥的时候,就是在想念……”他戛然而止。
语文老师问:“想念什么,想念狐吗?狐在这篇中隐喻男性,如果结合全文看不无道理。”
李斯安眼里失神:“没什么。”
落回座位后李斯安才松了口气。
今哲克杵他后背:“今天居然答出来了,不错嘛。那什么思什么安啊,你不会是想说你自己吧。”
李斯安恼羞成怒,小声反驳道:“这是一种隐晦、浅薄的表达而已,而且又不是我说的。”
今哲克:“谁说的。”
“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