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谨哥哥醒了自己尚未知晓,他竟来到清乐的住处,他不知道自己中了摧心草之毒么?他都不关心自己么?他来这里做什么?站在梅欢欢身后半步的鹂韵,悄悄扶住了梅欢欢摇晃的身体。
丰辞虽惊讶但好在很快清醒:“参见君上。”丰辞见风谨仍未开口,便认真禀告道:“禀君上,清乐在订婚宴那日将摧心草下入酒水之中,令君上与公主服下,致君上中毒晕倒,公主吐血,后臣下将其罚去西荒寻找解心草,清乐五日便返,君上与公主服下解心草水后,效果不佳,臣便继续将其禁足,准备责罚。”
梅欢欢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盘旋着风谨为何在此的疑问,突闻丰辞进言,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谨哥哥,你也是怀疑清乐么?你是来问责她的么?欢欢好担心你,你好些了么?”说着,梅欢欢向前几步来到风谨近前,推开清乐,坐到榻上。
鹂韵见梅欢欢如此,立即说到:“清乐乃戴罪之身,怎可扰动君上,不如,丰辞大人先将清乐带下去吧,公主想与君上叙叙话。”丰辞见风谨未发一言,正要应下。
“掌嘴。”风谨淡漠的声音响起。“谨哥哥。”梅欢欢失声叫到,鹂韵脸上也大惊失色。“何处侍女?敢在本君面前放肆。”说罢,几名侍卫入内将鹂韵拖出。梅欢欢脸上骤然变色:“谨哥哥,她是我的侍女,你是何意?难道清乐没有犯错么?难道你还要袒护她么?”
风谨深深地看了一眼梅欢欢,缓缓说到:“没什么,本君只想告诉你,你还不是金极宫的女主人,这人也只不过是金极宫的侍女。”梅欢欢听他这么说,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谨哥哥,你晕倒后,欢欢日日夜夜牵挂于你,不,是几百年来,欢欢整颗心都在你身上,你却屡屡置我颜面于不顾,难道你忘了姑姑的嘱托么?”
风谨面上神情微变:“答应母亲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不,你没有,如果不是她,可是你记得么,她说……”“够了。”不等梅欢欢把话说完,风谨勃然变色,一双眼眸似利刃:“欢欢,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是本君对你太过纵容,你应该知道在本君面前哪些话不能说。”
梅欢欢被他冷冽的目光一看,身上颤抖,从没见过这样的谨哥哥,初时见他惊为天人,后来他一直对自己都是温和的,兄长对妹妹般的温暖,再后来几百年自己的努力下,他对自己十分宠溺,即便他变得清冷疏离,但还是纵着自己的任性的,却从未像此时一般,目光透露着陌生、距离与警告。
丰辞对梅欢欢还是有几分好感的,毕竟在他这个注重规矩的老臣眼里,梅欢欢出身正统,身份高贵,无论是出身还是自身的条件都是金极宫女主当之无愧的人选,所以,在这个时候,丰辞开口为梅欢欢争辩到:“君上,欢欢公主中毒未愈,此事未明,老臣认为有必要继续彻查,欢欢公主在订婚宴上自君上晕倒后,拖着虚弱的身体,主持大局,老臣认为……”
“放肆”风谨斥到,“丰大人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难道刚才本君说的不够清楚么?金极宫的女主人尚未确定。”丰辞被风谨一斥之下,冷汗涔涔,这几百年来,风谨对待臣子们都是及温和的,但这些臣子都记得当年他初登妖王宝座时的雷霆手腕,风谨与前代妖王蝶休不一样,他是史上无比强大的妖王,蝶休虽具王者之气及肃杀之气,但在一些事情上面,还是尊重既有规则的。而风谨不一样,风谨的冷是冷到骨子里去的,是一种遗世独立,视天下物为无物。
梅欢欢耳中听得风谨的话,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清乐则独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君上。”梅华的到来打破了眼前的局面。风谨亦是像丰辞刚进来时那般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君上,臣下知罪。”梅华俯身单膝跪地。
清乐乍一见到梅华,心里有几分怨怼,怪他明知道君上未中毒,却因怀疑自己给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