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定会招致可怕的后果。”话语里,貌似隐藏了许多普通人无法窥知一二的辛酸。
“师兄,你总是在说一些很复杂的事情哦。”龙吉笑了笑,想要缓解掉一点空气中的孤寂,但他一个人的努力却像是徒劳的,只是徒增了那些来源于沼泽深处的挣扎。
师兄却好像并不像是如他话语里一般的绝望,照例给予了虚妄以希望,“我拼命地想要过去,所以拼了命地挣扎,哪怕依然只得蚍蜉撼树般弱小,我也要如蚍蜉一样,用尽自己全身的气力去撼动那坚不可摧的强权!”这段话语里,隐藏着些许龙吉到此时都还不可知因由的复杂的忿然,“过些时日,待大队返回之后,我便要应召入宫去了。是关于护卫小殿下事务的。”师兄似乎是对龙吉极放心,甚至说出了些也许不太合适让旁人知晓的私密对谈,又或许是他笃定了这个有些愣愣的师弟无法读懂他话中的深意,也就不太容易会因此受伤。
“护卫、小殿下?”龙吉撇着头想要借着疑惑套出其中更多的不为人知的事由,但师兄很显然不想让他过深地牵涉进那段纠葛中去,“更详细的内容,阿祥你便不用知道了。毕竟那都是些杀身成仁的义举,我自己都还不确定自己究竟能否从那宫墙之中活着返回...”在这个话语之中,龙吉第一次地在自己敬仰的师兄的口中听出了貌似已经很难掩饰的十分强烈的恐惧与哀怆;话音落地,又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连空气都被冻成了冰冷的霜,他也只好抬眼望向屋外的天空,漫天的苍白间好像还隐藏着一丝光芒,只是,那苍白太过于庞大,而且也是用尽全力在压制着那光芒,使那光芒根本无从施力,只得化作一缕微小的希冀,然后等候着这希冀有一天强大得、能够独自成为支撑灵魂重量的力量。不过大概,这也像是一种似乎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阿祥,我还有一物想要托付于你。”突然,那个淡然却坚定的声音重又在龙吉的耳畔响起,却让他仿佛飘荡在天际,等到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仍然独自立在承节驿馆的后院,靴底已被冰冷的雪水浸得湿透,但亦让他感觉不到多少寒冷,因为胸口忽地被一物散发出火热而灼人的温度;龙吉伸手探进自己的前襟,那是一截磨蚀了色彩的红色剑穗,被时光剥夺下了当年的神采飞扬,只剩下尚且奔涌在龙吉体内的鲜红的血液和那句当年那么沉重的话,“我们也许是必然,于前赴以后继,以满腔热血之躯希冀着能够点燃降至冰点的冷冻...”
他将那剑穗慢慢地揣回前襟,抖去自己肩头稍稍堆积起来的雪花,有些、已经结作了微小的冰碴,在他一抖动时便化作了刺透入骨的冰冷水液浸入他的骨髓深处。于是,他便猛地打了个寒颤,但也飞快地找回了自己的精神,拾掇了些驿马要吃的柴草,就立即地迈开步子往驿馆的楼上走去了。
龙吉的某些坚信,他是从来不曾去怀疑的,而那些坚定也确实是如是坚实地回应了他,只是,他的少主,所身涉的纠葛、亦是必定要付出关乎性命的惨烈代价的。
承节近郊密林,连裕行营大帐。玳善本是想着寒暄一阵就先行离开,但无奈自己的身体又实在是太过于地虚弱难支,于是也只好暂留在这营地之中,待身子休养完备再作下一步的打算,自然、也就理所当然地与外面的事务临时地失去了全部联系;不过小心翼翼被掺杂在这些理由当中的,还有他想要再仔细一点地查探到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有关连裕内里的本心,也许这才是让这个倔强又寡断的中城少主在那份坚决之中稍稍苦恼了的原因。
阿洛大概是在这整个营地之中、唯一一个能与玳善这个落难少主自然独处的个体,又或者是因为只有玳善才不会让她感受到强烈的压迫与恐惧,以致她每每进来为玳善送药的时候,甚至还能存在她平时不太会使用所以不太熟练的生涩的微笑。
虽然她因为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