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萧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异地就特别无力,所以他很不喜欢。
苏研安这还算好的,隔壁住的胆子更小。
方枢,抱着李谷:“你确定今天,我们就这么过了?”
李谷手扶着落地窗,垫着脚,因为他比方枢矮了一些:“怎么了,你别说,你身体不行了。”
方枢低头看着李谷,他倒是无所谓,但看样子,他要到极限了...
李谷确实。
但是他一闭眼睛就是女孩往男的身上泼热水的画面,皮开肉绽都是好的。
主要,那些肉还会掉下去。
看得他不仅仅只是腿疼...
方枢抱着李谷:“乖,都是假的,倒的不是真的热水,最后也是特效合成的。”
李谷转过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方枢:“我就是忍不住代入,我现在都开始腿疼了。”
方枢忍不住把手移了移,一直垫着脚,腿不疼才怪...
李谷一直缠着方枢,直到真的不行了,他才乖乖躺下睡觉。
方枢把李谷揽入怀中,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李谷贴着方枢,手搂着他的腰:“我明天不能去片场了,你跟着点安安,别让他受伤了,这个冯导之前拍戏出过事,你是知道的。”
“好。”方枢眸子黯了黯,困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不忘惦记苏研安。
说是一点都不吃醋是假的。
但心里也清楚,他们两个肯定没什么,不然也轮不到他跟江景萧了。
李谷本来想把腿搭在方枢腿上,结果一动,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枢想起身去买药,但是李谷不同意,他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
“还闹不闹了。”方枢心疼地搂着李谷,如果不是他胡闹,他绝对不会伤着他。
李谷瘪着嘴:“困。”
方枢选择闭上了嘴。
李谷睡着后,还做噩梦呢,不知怎的,按理说,他应该是哪个泼水的,结果每次带入都是被绑椅子上的。
方枢感觉李谷突然向上串了一下,他无奈叹了口气,早知道他这么害怕,就不带他去了。
这叫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苏研安其实睡得挺好的,因为他知道江景萧一直都在,直到早上,两个人才挂断视频。
江景萧戴了一晚上的耳机,耳朵有些发红,他洗脸的时候,揉了揉。
如果能在身边就好了,就不会让他这么害怕了。
江景萧擦了擦脸,下了楼。
朱赫言穿着睡衣,扣子不对称,衣摆多出来一截,他打着哈欠道:“不行了,让我请假吧。”
“钱予程也没来,你干什么了...”江景萧皱眉看着朱赫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