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既已不能再返闵门,还不如借机改换个名籍,当然,晏迟也需要杨氏等亲口告诉芳期闵妃母子三人安然无事已经按照计划脱身。
待打发了杨氏一干人,晏迟才找个地方坐下来继续同葛时简和祁诚剖析案情:“之前我便收到了外察卫送达的密报,说大理国毒师有异动,但并未觉察潜入大卫境内,而是潜入了西夏,大理国已向辽国称臣,于此时潜入西夏,必然是听从于辽主之令,不过辽国那位公主在西夏王宫并未获西夏王宠幸,相在王宫之内安插毒师行刺国主并不能得逞,我推测,应当是会对西夏宗室不利,以图挑起西夏国内内乱。”
祁诚对刑案官司的审办并不擅长,然而因一直是羿栩的近臣,之于权场、战事之争还是保有基本的敏感度,当下便切中了要害:“殿下言外之意,辽国难道将对我朝用兵了?”
“经耶律齐引发这场事变,邓州榷市实则已名存实亡,辽国已经失去了对邓州的控制,又有山东等部的不断滋扰,辽国要想再次掌握主动,势必只能开战了,但他们仍然会顾忌西夏与我朝间的邦交,为了增加胜算,才会先行使计阻止西夏兵援我朝。”
晏迟抬手,摁了摁眉心,看向葛时简:“大尹刚才的疑问,为何大理毒师不直接刺杀宋国公及闵妃,一则,若行刺杀,凶徒难以全向而退从临安脱身,再则也无法让西夏的宗室将我朝这起凶案与日后西夏宗室的凶案相关联。”
“依湘王所见,辽国与大理国的目的是想故意暴露凶徒为他们派遣?”葛时简急问:“可这是为何?天下人尽知大理国已向辽国称臣,若是败露大理毒师施蛊谋害两国宗室,岂非越更促成了我朝与西夏同仇敌忾?!”
“于我朝而言,司马权、沈炯明等余孽为逆臣贼子,可是在西夏国人眼中,大卫的孽徒仍是卫人,是他们勾结大理国毒师行凶杀害西夏的宗室,大卫岂能自称清白无辜?西夏国主虽说答应了与我朝联合抗辽,然而这项决策本就为不少西夏宗室反对,如果真有西夏宗室为毒蛊所害,西夏宗室势必认为若非他们的国主与辽国为敌,西夏就不会被卷入这场祸殃。”
祁诚现已完全被晏迟所说服了,不断颔首:“辽国一直在向西夏示好,若非西夏王后为我大卫的大长公主,且深得国君爱重,西夏的确可以安然于战乱之外,西夏部分宗室既对他国国君决定兵援我朝之决怀有异议,确然会因为国内宗室不幸命丧卫、辽之争,增加对西夏王甚至王后的不满,西夏一生内乱,恐怕……”
“司马权等余孽,果真如此丧心病狂?!”
“他们已经穷途末路,唯一的机会便是彻底助辽国攻灭卫国,才能续享荣华富贵。”晏迟沉声道:“司马权业已伏法,虽说内察卫也好,刑部、大理寺也罢还并未能察实党孽等也与辽国勾通的实证,不过如裘南事、王镜杰等,他们已经面临被追究罪行的危险,裘南事不惜牺牲他一个儿子的性命,还在奢想能够继享荣华,他们一连策划湖南街等多起命案,所图究竟是什么,现在我以为也已经昭然若揭了。”
葛时简的眉头越蹙越紧。
“葛大尹,若依本王的手段,哪怕是罪证尚不完全,也极大可能将裘南事等人以涉嫌为名,将之一网打尽,可他们尚还笃信大尹你执法严谨,故而他们利用何氏一案,让临安府衙也涉入这接连几起事案,我若是一意孤行,必会与葛大尹等臣公生隙,他们所争取的无非苟延的时机,现在他们已经加害了宋国公等几位宗室,朝廷若再按普通审办法程,恐怕会再失先机。”
“这话何意?”葛时简问。
晏迟没有回避葛时简很有几分凛利的注视:“我敢担保,哪怕大尹你追察黑市这条线索已经有了进展,逼审裘南事与王镜杰,他们也绝对不会认罪,就算出示铁证,王镜杰也必然只会将雇凶谋杀何氏的罪行尽都推托给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