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干了一上午活儿忍不住打盹,这才滑倒了。
许宗海不满地说,廿四咋还咒上人了。
许庭又惊又喜,同时也颇为尴尬。
敢情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不过海叔终究是受了伤,他也没算白来。
二哥,那我先把我叔捎回家了。今儿个我叔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你待会儿问问才哥能不能给半天的工钱,要是有工钱的话,那麻烦你给带回来了。
许庭拜托许士忠道,待后者点头,他就把海叔背了起来。
许宗海不要他背,俺自个儿能走。
许士忠却说:五叔你就甭犟了,赶紧让他把背回家去好好上个药油,免得后边儿疼得走不动道。
许庭把海叔背到了单车上,和朱有才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海叔,我之前不是和你说,别来割木嘛,你怎么还是偷偷来了?
路上,许庭有些责怪地问。
俺昨个说了要和阿二来割木啊,啥叫偷偷来,有钱不挣啊?
许宗海还觉得委屈咧!
你看看,今天不来割木你就不会受伤了,这下钱没挣到,却要白受罪了。
许庭在前座踩着单车,嘴里对海叔说教道。
许宗海老实巴交地说:俺今儿个起早了,为了砻豆腐三点就起,所以上午只干了四个钟就又累又困,下回俺休息好了再来,就不会摔跤了。
许庭:
说来说去好像又成了他的不对。
廿四啊,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要去哪里哟?
这时,许宗海发现许庭把车开往一个和家相反的方向。
从大郭村去旺福镇,有两条路,一条是从黄桷村经过大郭村河对岸的上柳村,再到旺福镇。
另外一条就是从大郭村经过包土坡,然后到旺福镇。
现在,许庭正在把车开往旺福镇。
听见海叔的问题,许庭说:你腿不是受伤了嘛,我带你去镇上瞧瞧。
许宗海吓了一跳:嚯!就扭了下脚砸了下腿,都得去镇上看?费恁些冤枉钱!俺不去!
海叔你别乱动,等会儿咱俩都摔了,让你伤上加伤,你这条腿不想要了?许庭加重语气故意吓唬他。
许宗海习惯了听他的,所以他一生气,许宗海便不敢乱动了。
廿四啊,真不用去镇上看,回家擦点药油就成,俺这会儿就想回家睡觉,右边这只眼睛啊,近来是越来越不得劲儿了,刚刚在山上就是因为它模糊看不清,俺才会错脚摔了的
说话间,许宗海伸手揉了揉右眼。
许庭随意接茬:你休息不好,为啥就右眼不得劲?
许宗海吭哧吭哧道:有回捡柴,没注意被树枝划了一下,这只眼睛都被划流血了,打恁以后右眼就一直隐隐作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