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脊背发凉的是日益膨胀壮大的卫姓诸王。皇四子江陵王卫节领荆州刺史,皇五子江州王卫牧领益州刺史,二人横征暴敛招兵买马欺压百姓,麾下更是号称带甲数十万。还有洵阳王雍州刺史卫伏,南海王交州刺史卫盛也是虎视眈眈,这些个骨肉兄弟让自己这个兄长在越州是如坐针毡。
卫济就藩三十余载,如今也是年逾五旬满头花白,本就是个宽仁不争的性格,如今年岁大了更是不想掺合到那些勾心斗角的阴谋当中,可如今这形势真是让你躲也躲不掉,甩也甩不开。再想想世子卫则年不及弱冠,生性温和仁厚,更是让卫济不放心。
“任长史,明日即调一营兵马驻于甫州城外以应不测,羊长史等候建康回旨,旨意一到即刻放赈,当前可先与士绅富户调剂以应缓急。”卫济吩咐完便缓缓起身向后堂走去。
“则儿,你今年多大了?”卫济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
“孩儿今年十九岁了呀,父王何发此问?”卫则被这忽然的一问问的有些摸不到头脑。
卫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头继续朝后堂走去。
殿内只留下了卫则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