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他说:“如果是您扔的,别人捡回来还给我,我理应感谢对方。”
厉铎看她,“你是在怪我扔了你的东西,感谢别人捡了垃圾还给你?”
“厉总,还记得金特助捡的那个吊坠吗?对钟小姐来说那是垃圾,对我来说却是宝贝。”
他看了眼她手里的袋子,嘲讽道:“你的宝贝就是两件衣服?”
“是。”温舒说:“如果丢了,就是额外的花销。”
“你是在控诉我付你的薪水少了?”
“厉总,我只是告诉您,我们之间的阶层差距。您帮了我很多,我也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恶人。”
“您可以说我不要脸,也可以说贱骨头,但这不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有选择的权利。”
“钟婉婉破坏了我的生活,我不想变成她……”
厉铎阴鸷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然后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恨的是我吧?破坏你跟江远朝关系的人是我!”
“你不想成为钟婉婉那样的人?从你求我要你那天起,你就是了。她一直都在,而你,不过是我打发时间的消遣品。”
“你什么时候听说,消遣的玩意有思想?”
温舒的脸色惨白,全身战栗着,却挣不脱他的钳制。
他抓着她的手腕,咬着牙说:“喊暂停的人,只能是我。”
温舒回视着他,“厉总,是不是对你们来说,毁掉一个女人就这么有意思吗?”
厉铎笑了起来,“毁?你还需要毁吗?”
“未婚生育,凭着一张姣好的脸蛋,跟身边的所有男人都不清不楚,对我投怀送抱,求我要你……”
“这些事,别人可做不出来!”
温舒的牙齿上下打颤,仰头看着他。
“未婚生育,该被谴责的是懦弱无能的男人,不是我!”
“如果我能以容貌让人喜欢,那是我的优势。”
“如果不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么会对厉总投怀送抱?我求厉总的,不就是一个家人平安吗?”
厉铎的眼中汹涌着滔天的愤怒,“你倒是会给自己的不要脸找理由。”
“是!我知道在你看来,我比不上你身边的女人高贵。”
“你可以陪你出席不同场合的女人,符合你不同的标准。但我只有一个人,只能按自己标准定义自己。”
他真高!
自己在他面前只能仰视。
“你不能因为我没有活成你熟悉的样子,就擅自给我贴上标签,还企图得到我的认同。”
厉铎在她靠近的瞬间,听到自己的心脏强有力地加速运作,似乎快要跳出胸膛,不顾一切扑向光亮。
“厉总,我有孩子,我要为他着想。如果我知道您有未婚妻,我绝对不会去找您。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底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