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事,”这次出口解释的是纪芸:“我们很大概率不会步火尾猪的后尘。”
许策配合地向胖子和霍玲儿展示了日记里的内容。
在某一页的一边,有一道浅浅的血红。
“火尾猪翻日记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割破了。”许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复杂。
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有些后怕。
书页割伤手指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说越是新的书页越有可能割破手指,但并不意味着旧书就达不到同样的效果。
只要材质足够坚韧,纸张的边缘足够锋锐,再加上角度正确。
话说回来,火尾猪也真够倒霉的。
这本日记大家都看了,只有他一个人割破了手指。
“他身上的红斑好像在消退!”胖子离火尾猪比较近,发现了他身上的变化。
许策猜测:“应该是情绪平静下来就不会发作了。”
这么一想,火尾猪更倒霉了。
被割破手指还不一定会发作,可他偏偏还是一个情绪特别容易激动的人。
虽说火尾猪的突然发狂是运气太差,但其他人说什么都不太愿意再碰这本日记了。
只有拿着日记的许策有些尴尬。
继续拿着也不是,放下来给其他人看也不是。
“还好之前没有说玉牌可能有问题,不然的话……”
纪芸看出了许策的为难,心里对现在的局面也有些过意不去。
若不是她刻意挑事,或许火尾猪还不会失控。
为了做些什么补偿,纪芸向许策伸手:
“我来看看日记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许策对于伸手解围的大笑小丑有些感激。
但随即想到现在这场面有她一半的功劳,瞬间这点感激就烟消云散了。
“诺,”许策把日记递给了纪芸:“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依然是那一成不变的空旷领域。
以及那扇似乎亘古不变的门。
许策并没有胆量自己去开那扇门。
于是干脆背对着那扇门,往楼梯下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稀稠混合的泥水现在已经漫上了二楼楼梯的折角处。
这说明整个二楼都被淹没了。
那先前可以看见的白虫倒不见了。
“嘿。”
许策吓了一个激灵,但旋即侧头就看见了走出来的霍玲儿。
长吁一口气:“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说完才想起霍玲儿此刻是光着脚走路。
霍玲儿有些尴尬,没有回应许策这句随口之言,只是默默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比起屋子里那个陌生的胖子,带着杀气的小丑,以及昏迷了的火尾猪,许策这边更能让她放松。
许策见来人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也不想询问来意。
自顾自顺着楼梯走了下去,目光转向了缓缓流动的泥水,最后停在了泥水上一层的台阶上。
“你说,这会不会是个障眼法?”
许策只当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想让霍玲儿回答的意思。
霍玲儿一愣,以为许策确实是在问自己。
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跟着走到了许策旁边,回音展开,认真地倾听着缓缓流动的泥水。
泥水彻底封闭了二楼,在这层楼梯往旁边看去,就是一方不见底的黑潭。
似乎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气。
许策继续道:
“我说,我要是跳进去游到一楼,会不会正好就能从一楼正门游出去了?”
似乎是泥水在回答许策的话,那一方黑潭里悠悠地冒了个泡。
霍玲儿旋即脸色一变,猛地一把拉住了许策的手,往后一拽: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