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毛头小子见此情景,瞬间慌了,他们之前并没有听说过兴胜的刑罚里还有这么一招,再看看酒桶的身形,纷纷合拢双腿,身体的中后偏下部不自觉开始夹紧收缩,更有甚者已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乐了:“卧槽你们想啥呢?我们兴胜可都是纯爷们啊!”
几人听后脸上的表情又都放松下来,庆幸自己保住了菊花。
然而他们庆幸得太早了。当他们看见自己的兄弟被酒桶一顿惨无人道的按压后,口眼歪斜四肢瘫软的状态,心里想的是,妈的还不如奉献菊花。
终于有人开口了,其中一个带着发颤的声音说到:“大哥,我们错了,放过我们吧!我们压根不知道这儿是兴胜的地盘啊!”
“然后呢?谁让你们来这出货的?”
“是……”此人犹犹豫豫还是不太敢道出幕后主使。
“怎么?给你也按摩按摩?”
“别,别,我说,我们老大是…….百义和的白可......”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
“白可啊,百义和忠堂的白可。”
“就是爆山手下那个白可?”
“对,对,没错……”
“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敢忽悠我,你们几个以后就别想在无盟市呆了。”
之后我放走了这几个小子,当然,他们带在身上还没卖出去的东西我都搜出来,让手下拿去烧掉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我要确认一下,白可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我们上次谈话的内容。
我拨过去电话:“喂?你在哪呢?”
“王往啊?我在堂里呢,怎么了?”
“少他妈装糊涂!来夜魅卖药的是你的人吧?”
“啥玩意?那几个臭小子跑你场子里去出货了?”电话那头的白可听起来很是惊讶。
“别演我,你小弟都招了,说是你指使的。”
“拜托,你上次跟我聊完以后,我都知道你的态度了,我还能让手下干这事儿?”我看不到白可的表情,但是听起来好像他确实不知情。
“那你说,他们怎么会跑到我这来?”
“嗨,我就是让他们找几个人气高的场子去溜达溜达,能卖就卖点,但我可真没让他们去你那啊!”
鲁迅先生曾经写过: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但是我惮。我更容易相信兄弟的话,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白可。当然,前提是白可拿我真当兄弟。
我沉默片刻后,说到:“是兄弟,别骗我。”
电话那头传来白可更加坚定的声音:“是兄弟,绝不会有第二次。”
挂断电话后我闭上双眼,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又想起那天去学校里帮陈诺的弟弟平事儿的时候,当时看到那一个个青春奔放的身影,觉得当个学生真好啊。
想到这里,我又给陈诺拨过去电话:“是我。陈杰这几天怎么样?那帮小孩儿还招惹他么?”
“倒是没有听他说,应该没有再骚扰他了吧……只是......”
“只是什么?”我听出了陈诺的语气有些担心和焦虑。
“陈杰现在也有了小跟班,说是要跟着他混……”当个学生确实真好,收小弟也太容易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今晚一起吃饭吧?”
“好,你在酒吧等着我,就这样先。”
跟陈诺一起走在街上,即使她衣着朴素,不施粉黛,过往路人看到我俩也只会有两种想法:要么我是个有钱人,要么我是个有命人。我俩在一起吃饭很少去那种像模像样的大酒店,一般都是路边摊或者小馆子,众所周知,一座有历史的老城,最好吃的永远都聚集在人间烟火最为浓厚的小街巷。
天气渐凉,故而我们找了一家火锅店,人声鼎沸,客人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有时候我会想,假如我找个正经工作,哪怕收入低点,隔三差五邀三五好友或者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