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拥有同样文明的另一个世界
清晨,浓密厚重的雾渐渐从海面退去,像怕阳光的鬼魂见了清晨朝阳而排排倒戈。
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彻云霄,火药味刺辣辣戳人心脾,浑身画着鱼鳞形状画符的舞者从街巷奔涌而出,手握船桨,伴着响彻云霄的锣鼓声,舞者们随着锣鼓而起舞,奔涌进波涛汹涌的大海,向一条船游去。
船的两侧写着萨伽索8001,巨大的船帆上也写着一个大大的“萨”。手持船桨的舞者们很快游到了船边,大家开始分工协作,不一会功夫占领了萨伽索,开始有秩序的拆船。各个意气风发,埋头苦砸。岸上的锣鼓声越大,大家拆的越发卖力,就算受伤了也不含糊。
这个时代,报业开始陆续崛起,富饶的关口镇自己就有一家大型的报社,在祭祀这天,所有新闻工作者都来纪律家乡的这一伟大时刻,有人拿着反光照相机咔咔咔一顿乱拍,还有人拿着小本子记录每一个细节,生怕忘了什么。
另一处的院子门口堆放着扁担,扁担的一头里是各种各样的海鲜,而扁担的另一头都是清一色的海蛇。
院子里传来少男少女的笑声,原来他们又在笑关九楼,镇子里爷爷辈的关烨年过五十而膝下无子,经过镇子里商讨,便打算从福利院收养的孤儿,带进镇子里时已经十多岁了。
后来听长辈们议论,关烨爷爷本来要收养一个只有三个月的男婴,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刚刚出生就被抛弃的男婴一大堆。可收养的那天看到关九楼被罚站在大雨磅礴的院子里依然提拔有姿,一起去福利院的一位长辈太爷爷关严一己之力挡住悠悠众口,才将关九楼带进关口镇,关九楼成了木字辈最小的成员,如今扛扁担的孩子中她的辈分最大,大家都要叫她一声九姑。
听说关九楼已经十五了,可感觉不像十五,有时候她很成熟,有时候她的问题也很幼稚,如今进入关口镇也五年了,在面对每年一次的祭祖仪式上她依然存在各种稀奇古怪的疑问。
“真可惜,好好的船就这样拆了,都知道要拆,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造的这么豪华,这么坚固。关吉都受伤了。”关九楼的问题好像没问题,但对于一个个世世代代生活在关口镇的孩子来说太简单了,于是他们开始笑关九楼。
“你都来关口镇五年了,还不知道原因吗?”
“我猜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每年祭祖时一定要挑海浪最猛的这几天来拆船?”
“我知道为什么要在海浪最猛的一天了拆船。”关九楼立马反驳,“两百年前萨伽索8003海盗船在关口镇登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抢走了关口镇的儿童、粮食。在他们即将渡船远离时,祖先们用笨拙的船桨,击垮了令十几个临海国家闻风丧胆的萨伽索8003。可祖先们与贼人背水一战的那天是有史以来海浪最大的,就算顶着世纪难遇的海浪,祖先们依然与贼人奋战,保住了关口镇的子孙和未来,还有财产。海浪最大的一天进行拆船是为了纪念祖先。”
“嗯,九姑姑说的很好,由于我们秉承了祖宗英勇无畏的精神,迎难而上便是我们家族的精神。当初消灭的可是十几个国家联合都没能消灭的萨伽索海盗,可想而知我们祖先的英勇…”一个中年女子语气恭恭敬敬地道,眼目里也满是对祖宗的敬重。周围的年轻人们眼神里也充满自豪。
中年女子接着道,“也许就是这种精神,我们关口镇自两百年前一战,自此后至今,一直富饶。”
众人赞同的点头,而又有一个声音不友好的打断气氛,关九楼小声的地问,“为什么…?”
“回 去 查 资 量!”中年女子显然有些生气,可立马又平复下来,“九姑姑,镇子里建了大学,大学里的图书馆一直开着呢。”
“图书馆里没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