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自己查了,否则被发现祝臾也会像孙掌柜一样,被斩草除根。那位跟唐兆禺汇报的大兄弟好歹是签了死契的,唐兆禺用不着多添一条人命。
祝臾就不一样了,她是陶初阳的人又不全是,还曾恐吓过唐兆禺,姓唐的估计早就想弄死她了。
陶初阳听了祝臾的话,坐在那里沉思着,心里有几个问题疑惑不解。唐兆禺没有找到和孙掌柜勾结的人吗?没有是不是应该继续查,但他只把孙掌柜关起来算怎么回事?闹鬼和他有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越想越解释不通,陶初阳决定自己暗暗调查一下,不是她信不过身为唐将军儿子的唐兆禺,而是她不想有什么隐患影响接下来的决定。
陶初阳走后,让人先去找布庄的伙计,布庄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他们只能暂时去别处做短工,从他们口中得知,唐府的夫人老夫人和下人都会经常来,没发现什么不对。
接着又问了布庄周围的店家、孙掌柜的家人,一番调查下来发现了一些端倪,当初唐兆禺的人可以查到,除了祝臾和姜望透露,唐母两人也露了不少马脚,用点时间想肯定能查出来。
陶初阳的人比唐兆禺的有效率多了,也周全许多,他们甚至去了孙掌柜的老家,也是唐将军和唐母的老家,孙掌柜交往的人一个没落下。
消息要过些时日送到,在这之前,唐府里的人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至少表面上是。
唐兆禺醒来后天色开始变暗,他突然想起今日父亲回来,暗骂自己睡过去没能迎接,急忙穿戴整齐去见父亲。
不过他出门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他一个儿媳去见公公,怕不是不妥吧?想了之后又一阵失落。
祝臾看到他的表情由喜变忧,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公主要去见驸马吗?听说唐将军和驸马在习武的院里,您要不要去提醒他们吃晚膳。”
唐兆禺反应过来,“啊?对对,现在就去,叫人赶紧准备好饭菜。”
他迫不及待要见父亲了。
……
唐将军在指点陶初阳甩刀的招式,他儿子和他一样,用刀比用枪快狠准。
太阳落山,暑气消退,两人身上不知道出了多少层汗,陶初阳手上已经长了一层茧子,不过她精神上却很满足,她的辛苦是有意义的。
“如何?已经决定好了吗?”唐将军扔给她一条擦汗的毛巾。
“是,我已经决定了,父亲镇北将军的头衔,儿子名义上的确可以继承,但我们唐家毕竟不是将军世家,我又没军功傍身,实在不能服众。
要我参军从小将做起,不知何时才能出头,也会让众人看不起我们唐家,只有参加武举,展示实力,即便我跟随父亲出征,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唐将军拍拍他的肩膀,“既这样,就放心大胆地去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