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钱伯钧自然不敢背上破坏统一抗战的罪名,那样,不仅他的官帽不保,甚至连小命都会没有。
“你……你……姓王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王承柱微微一笑道:“钱营长,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暂且不说,我想问你,你说我耍赖又是什么意思?”
钱伯钧怒目而视道:“姓王的,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是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认为我们都是傻子?识相的,就感觉把属于我358团的那批物资还回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和尚是个暴脾气,管你官大官小,中校营长不中校营长的,关他屁事。
当即就怼了回去:“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王承柱微微一笑,抬手道:“和尚,怎么说话呢,钱营长毕竟远来是客,客气点懂吗?”
“是!”
魏和尚应了一声,随即后退了两步。
王承柱却是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向钱伯钧:“钱营长,听你这意思,你认为是我王某人拿了你358团的物资?”
钱伯钧:“难道这事还有假?”
王承柱:“咱凡事得讲个证据吧?你口口声声说我王某人拿了你358团的物资,请问你是有证据还是有证人?
在哪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钱伯钧:“我358团的物资前脚刚被黑云寨的土匪劫走,后脚你独立营就剿灭了黑云寨的土匪,那批物资不是被你们拿走了,又是被谁……?”
“等等!”
王承柱抬手打断道:“有问题,我觉得你说的这番话有很大问题。”
“首先,众所知周,你358团可是超过5000兵力的超级加强团,别说整个358团,就算是你一营也能轻易灭了黑云寨的土匪吧?”
“这是自然!”
钱伯钧正在气头上,没注意王承柱给他挖的坑,当即便跳了下去。
当然,他说的也是事实,他的一营名义上是一个营,可实际却是拥有2000人的超级加强营,比大部分团级作战单位人还多,作为阎老西的嫡系部队,装备也十分精良,要对付区区几百个土匪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王承柱:“那就奇怪了,既然你358团的实力如此之强,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支山匪抢了物资。”
说此一顿,王承柱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话音一转接着说道:“所以,我严重怀疑你358团的物资根本就没有被抢,你之所以这么多,只不过是想讹诈我独立营!”
“钱营长,你真是好手段啊!”
“可惜的是,你打错主意了,我独立营的战士们饭都吃不饱,哪有油水让你讹诈?”
“你就算碰瓷,也应该找一支富裕一点的部队吧……”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