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
不管红莞如何解释来因,丫鬟都严肃地告诫她,梅姑娘在里面陪伴公子,外人不得入内,免扰清净。
梅姑娘?陪伴?
红莞听见这两个字眼简直捣翻醋坛子一般,左右开弓各赏两个奴婢几记耳光。
呵斥道“我特意请人来,好心给你家公子看病,若是耽搁了月公子的病情,我杀了你俩来陪葬!”
青芜听见,心里的感觉有些怪异,也没声张。
那两个拦门的婢女被打得冤屈,但看红莞面目可憎,眼露阴森之光,竟也不敢再拦,着人一路小跑赶紧通报。
红莞喝止她们不许通报,抱着青芜径自走入内廊。
尚未进门,只听见柳舞梅凄凄软软的哭声从屋内溢出,她十分委屈道“那雀姝儿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靠近我居然是为了从你身边盗取宝物。”
“都是我太大意,才与她亲好,如今反倒害了月郎,叫你生下重病。”
独孤斩月一直躺在床榻上,气息若即若离,仿佛病入膏肓,道“怎么能怪你呢?”
“连我也是太粗心大意了,还以为她会规规矩矩地返回嘲歌城去。”
他病重得时候,言辞之间依然是冷冷淡淡,若不是他的额头摸起来惊人的滚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上还会存着两种温度。
红莞忽然觉得尴尬无禺,在所有人的眼里,青芜应该是被雀姝儿偷走了才对。
初听见独孤斩月病危二字,她怎么能一时糊涂,就把青芜给抱来了呢?
人果然是一动感情就会变蠢的动物。
柳舞梅的语调忽然变得刻薄,鸣鸣不平道“前因后果,其实都怪要红莞嘴巴太大,偏偏在你审问雀姝儿的时候,提到什么阳珠的事情,才把真贼引到咱们山庄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