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杭姬,又怎会对多嫡有想法?”
其他属下听得连连点头。
赵秀瞥一眼这几个没脑子的,手中弯刀回鞘:“只因他也是皇帝老儿的儿子。”
就足够构成威胁。
二王爷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构有威胁的人。
更何况八月底,二王得到明确消息,这个三弟弟,早就秘密训练了几个帮派,其中一个,就是足以与他的傲能阁相媲美的卿欲阁。
二王爷怎能忍下这口气?
一向清心寡欲的弟弟,忽然开荤了,还是开的与他较劲的肉铺子。
这才有了赵皋一行人,不眠不休地跟进,说什么都要斩杀三王爷的动作。
赵秀摆手:“找个茶铺子歇歇脚。”
属下们很快找好地方。
就在一个卖衣裳的阁楼对面,老头子的茶挺好喝,在猫山镇算是有名。
赵秀带人坐下,呼啦啦一群统一着装的武士,吓得本就不敢出门的老百姓更为惊恐,抱着孩子匆忙付钱,出了茶寮。
茶寮老汉对这些突然造访的武士们已经见怪不怪。
稳稳当当地拖了茶盘上茶,还耐心问:“各位好汉要不要吃点什么?老汉这有几样可口的蜜饯,是新做的。
赵秀底下人同从前一样,吩咐:“一样来一点,每桌都上。”
“好嘞好嘞!”
许是长路奔波,一名属下忽的就打起了盹,茶碗咕噜噜滚落茶桌,噼里啪啦碎落一地。
老汉闻声,端着果脯过来:“好汉莫要动了,当心伤了手,老汉来洒扫就是。”
“另上几个茶碗便是。”赵秀摸摸胡子,手里放下一锭银子,对此再不做理会。
他对属下一向大方,在银钱方面,可比赵皋实在。
一众人倒也对他死心塌地。
老汉看着银锭子,眼睛都瞪直了。
连忙将银子揣好,笑呵呵地打扫好,拿出几个看起来七八成新的茶碗。
“来来来,老汉给各位将茶续上——”
蓦地,一声哀嚎回荡在空荡大街上。
“饶……饶命,各位爷,这是?”
赵秀腮帮子鼓起,咬牙切齿:“这才茶碗你从何而来?”
老汉对上眼前伸出来的一只手,一个青瓷白底,内里绘有青铜器云雷纹的漂亮茶碗对上他的视线。
赵秀手腕翻转,一个宫廷秘制官印映入眼帘。
老汉自然看不懂这是什么印,还当是人家误会他偷了东西:“好汉,此碗不是我的,是旁人转赠与我,我这才拿来招待各位,真不是偷的抢的!”
赵秀冷笑一声,松了手,那茶碗瞬间摔落在地。
一群拳头猛的朝老汉袭来,老汉再无还手之力。
奄奄一息之时,赵秀抱着胳膊,闲逸倚靠在茶桌旁,一脚勾起老汉下巴:“此时愿说真话了吗?”
老汉摇头,嘴里含糊着血沫:“真不是我,不是……”
属下得了赵秀不耐烦的眼神,瞬间也没了耐心,又是一巴掌,老汉昏了过去。
几人干脆将茶寮当做自己家,该吃吃该喝喝,将老汉私藏的美酒都拿了出来,几人快活似神仙。
到了午时,众人吃饱喝足,老汉昏昏沉沉醒来,瞥见被他封印完好的女儿红此刻只剩个空罐子被人撇落在地,滚到一边,心痛得涕泗横流。
“我的女儿红……”
有人听见他哀嚎,笑嘻嘻凑过来:“老汉,还有最后一口,爷赏你了!”
说完将酒泼在老汉脸上。
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老汉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隐匿在墙根处的小少年,瞥见这一幕,气得紧紧握拳。
“这真是太过分了!”
少年正是卖牛给仙仙一行人的宋家孩子,宋武。
他接了个差事,时常替茶寮爷爷送些热饭给来不及吃食的码头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