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量就是看大门的,说多了没用 !
立马回家和吴玉花商量下岗的事,也知道不用急,刚下岗,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这是下意识的举动。
她也是这么说的:“干嘛这么争呢,这才刚下岗 ?”
虽然说不出理由,还是告诉她:“反正下岗了 ,还是早做盘算的好!”
“这倒也是,”她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回老家看看,那几亩地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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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想回老家种地?”
“也不全是……”又说,“种地怎么啦?又不是咱自已种,老家的人不都种地吗?”
“这倒也是,”她又说,“不过听说,留守处成立以后,就给大家安排工作,我是怕种地咱也弄好了,这边又安排了可怎么办?”
“没那么快吧!再说,回去看看也不一定种……”
我一再坚持,她只好说:“那好吧,就回去趟……”
第二天早上告诉女儿,中午她自已吃饭,我们要回老家,骑着车子,下午又把她驮回来。
其它两件已经说了。
从下岗,到办完这三件事,大约用了一个星期左右,这期间厂里的形势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是吴玉花和我说:“贾清,知道了吧,厂里留守处开始上班了!”
“上班了,是吗?”我说。
“是啊,很多人都去问过了。”
“问什么?”
“还能问什么?当然是安排工作的事!”
“你不去看看?”
“看什么,有人去就行了,问好了还不是大家的事,也落不下我一个!”
“怎么回答的?”
“也没准信儿,说在家等着就行了。”
“估计就是这么回事儿……”
“别人问的都是正式工的事,临时工怎么安排没听人说……”
“这不一样吗,临时工也不是我一个,别人问了也落不下我!”
“这倒也是。”
这是在家里。在外面眼看着厂大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有几天简直成人堆了。对此,也不大动心,还是上面说的问好了谁也落不下,问不好成天摽在那里也没用,家里等着,没必要去凑热闹。没想到郝强来找我了,对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慢慢介绍。
来找我是叫我跟他到厂里“闹”。
问他:“闹什么?”
他说:“还能闹什么?你想人家别的厂倒闭都把工人的去向安排好了才倒闭,那像咱厂什么也没说就稀里胡涂倒闭了!”
我说:“不是有留守处吗?”
他说:“闹的就是留守处。那几个小子,平时都是厂长狗腿子 ,不闹闹咱心里的火发不出来!”
问他听谁说别的厂都安排好了?因为据我所知,在我们县我们厂是第一家倒闭的,还没听说在此之前有其它厂倒闭的。
他不耐烦的说:“你就甭问那么具体了,到底去不去?”
只能答应“去”。
这也成习惯了,从进厂就听他的,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过后还是听他的。
我和他从进厂就住一间宿舍,呆了三四年,对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刚进厂就是我的崇拜偶像。他不但个子高,人还长得帅,工作也不错,干钳工,工厂的人都知道“紧车工、慢钳工、吊儿郎当干电工”,他在中间。虽然说不上最好,也算第二好了,不像我进厂就干翻砂。除此之外,还是厂蓝球队中锋,和宣传队成员,这在当时更是高不可攀。
不仅如此,他家还是城里的,非家业户口。听他说,干钳工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说他父亲是八级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