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吗?他很穷吗,养不起你们了吗?”
虎宝儿挠了挠头,为难道:“我们算是你师父的人吧,但是……”
“你师父土财主一个,但我们不归他养。”龙沟勾着小指剔了剔牙,斜着眼,一副睥睨之态,大声道:“小子,做为南见的徒弟,你可别学那些公子哥儿的绣花针做派,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小娘们还得注重个仪表,别看那些衣冠楚楚的小白脸成天眼鼻子朝天,一副不得了的样子,老子手里的刀往他们面前一撂,个个都是软虾卵蛋!”
明玦静了片刻,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噗!”虎宝儿一边噗嗤噗嗤的笑,一边呛着咳嗽,喷了一桌。明玦面上不显,屁股下的凳子却默默往后挪了三尺。
龙沟怔了怔,突然大怒暴起,拍案喝骂:“混账!你敢骂我!”
一声轰响,龙沟掌下的桌子裂成两半,桌上的汤碗也碎了一地。
明玦翻了翻眼皮,淡淡道:“功夫不错。”
龙沟正待进一步发难,却见煮馄饨的摊主,神色比龙沟还要凶恶几分,扛着大勺冲过来,先他一步将大勺撂在那一堆废桌烂碗上,而后扬声大骂:“他娘的,老子忍你很久了!臭成这样还往我摊子面前钻,熏走我这许多客人,这也就罢了,老子起个好心,见你可怜不忍驱赶,你可倒好,歪理一大堆,还敢掀了我的桌子碗!这年头,怎么人是越穷越横了呢!”
虎宝儿被馄饨摊主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吓得连连退后。明玦退得比他更早,也更远。
龙沟沉了脸,握住手边的刀柄,意欲发威。
摊主却再次先他一步发威,大喝道:“废话少说!赔钱!”
龙沟手指一僵,脸色转为木然,默了片刻,恶声恶气道:“我没钱,找他……付?”
摊主顺着龙沟的目光,转头一看,却是空无一人:“谁付?”
“……”
半晌,虎宝儿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龙老大,方才‘赔钱’二字一出,他人……就没了。”
龙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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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我瞧你印堂发黑,怕是有破财之兆,相逢即是有缘,不如让在下替你免费算上一卦。”
明玦侧头望了一眼街边拦住自己的算命先生,顿住脚步,眼神阴鸷,头一次有了指天骂娘的冲动!
不必算这一卦,他也知道今日不宜出门了。
“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少见,倒也难怪你学艺不精。”明玦掌心聚力,轻轻搁在对方的脖颈处,道:“印堂发黑可不是破财之相,那是血光之灾,比如......像你这样的。”
算命先生淡定道:“在下是不是学艺不精,小公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明玦盯着算命先生含笑不惊的眼神看了一会儿,视线下移,瞥了一眼对方丹田处的光团,心中冷笑。
今日这永安人市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既然先生对自己的本事这般自信,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算命先生伸手摸了摸下颌的胡须,笑道:“小公子尽管问便是,若我答得让你不满意,只管砸了我这身后的招牌。”
明玦轻笑一声:“问题很简单,我是从哪儿来的?”
算命先生微微一怔,而后缓缓笑道:“小公子这问题,问得高深啊,不过这问题我觉得并没有确切的答案,一百种人,可以对此有一百种回答。若要我来答,那这人么,肉从地养,魂自天生,便是,从天地间而来。”
明玦默然片刻,有些啼笑皆非,道:“你方才一见我便说出‘破财’二字,我便猜你知道我今日的行踪,所以才问你,我从哪里过来,我自觉问得普通,却不料先生答得这般高深。”说完,他忍不住笑出来,颇具嘲讽的抚掌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