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交给权氏的,因为那权氏在城里的育孤堂做活多年,店里的伙计自然认得她,因此才多少有些印象,但是至于这个女娃究竟是谁给她的,那时却因为时间太久早已无从查起了。”
“唉,不管怎样说,也是主上护佑,才万幸保得世子无虞,你我几个师兄弟这些年受的苦也算没白受!”李观湖长叹一声,幽幽说到。
周默闻言也颇为感慨,他有些激动地站起身将双手负在身后,回踱了几步喟然叹道:
“是啊,这十年来主上遇刺,世子蒙尘,加之朝堂之上派系林立暗流涌动,以至于我五司各镇人马一直不能协同一致,也间接导致几个师兄弟间也多多少少有了些嫌隙,说到底就是因为大家伙看不到希望,同时又没有一个人能够代替主上来统御五司。如今天可怜见,世子尚在,主上信物尚在!想我五司从今日起必然能够同气连枝,共同为主上去争个明白!”
李观湖捻须点头道:“当年只听说是世子的乳母将自己的孩子与主母换出世子躲过了那场劫杀失去踪迹后,我们各司及就一直都在为世子可能的藏身之处而争论不休,以至于至始至终都未能有个清晰的谋划。这十年间又不知有多少兄弟下落不明,死生未知!而当我们将重点都放在南方安稳之地时,谁曾想这女子却向北而来,反倒藏身于主上曾经镇守过的横岭边镇!殊不知此处早已被有心人布下层层眼线,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可谁曾想偏偏是这最凶险的地方,反倒成了这女子眼中的最安全之所在。”
周默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正是因为这权氏在那场截杀中看出了些端倪,或者甚至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因此这才会在救出世子后不但没有返回皇都更没有去那安稳的南方,而是隐姓埋名的躲藏在这横岭城。”
“可惜啊,你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不然便可以从权氏的口中得知当日的真实情况了!”李观湖屈指轻扣桌面,有些扼腕叹息到。
“逝者如斯,此奇女子能以此处为最终的归宿,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只是师兄啊,你我一别多年,这些年你可真是显老了,你瞧瞧你这胡子头发的可白了很少啊!”周默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李观湖添上一杯热茶,由衷的感叹到。
“嘁!你不也是?”李观湖轻嗤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地道唇边喃喃说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这些年下来,你跟我,还有几个师兄弟可都是老了。”说到这里李观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将都已经递到嘴边的茶杯又放下,有些神秘的向周默问道:
“师弟,那个老陆你还记得吗?”
“老陆?……师兄说的莫非是陆山荫?”周默沉吟片刻后说出一个名字。
“不错!正是密鸢营总镇陆山荫!”李观湖笑着重重一点头。
周默半张着嘴感慨道:“陆山荫,老陆……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啊!——那还是先皇当朝的时候吧,那时的老陆作为密鸢营总镇,那是何等意气风发!自从当年那件事后,如今已匆匆二十年了,此人再无音讯,……不过,师兄如今问起是何意思?”说到这时周默忽然反应过,他停下话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观湖。
李观湖见他发问反倒不急着回答,只是神秘的一笑后压低声音说道:
“前年我凤鸣司密侦到信王暗蓄私兵时,我就曾带着贺峰去过一趟南镇蓬阁州,在潜身于信王庄园的附近山谷里时一日偶然发现有一农户所蓄养得鸽子,形制像极了当年密鸢营的行文鸽,因此就多留了个心眼,通过几天的观察后你猜怎么样?……”说到这李观湖忽然停住了话头。
“是老陆?!”周默一怔之下脱口而出的追问到。
李观湖此时却不急着答话,他似乎对周默的反应极为满意,于是对着周默轻轻扬起右手,然后慢慢弹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两银子?……师兄,你还要不要脸?!”周默神色一僵,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