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点点头,心说这位女助理可能是要在这村子里过夜了。问题是金爷的房子里好像就只有一间卧室难不成这女的要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吗?不过这也不是黄粱需要操心的问题,他摇摇头,把胡思乱想赶走,专注于和金爷聊着眼前的风景。
“这地方真挺好的。”金爷远眺着远处模糊的群山,“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这地方和我有缘。因此当那位贾大师说我应该去乡下住一段时间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这里。
“假大师?”肯定是黄粱的表情十分好笑,金爷才会哈哈大笑起来,老人家说:“听起来的确不像是真的,不过这人就姓贾,叫贾真。”
“贾真?可真会起名字。”
“谁说不是呢,这位贾大师在我那个圈里还挺有名的。我好几位朋友都是在他那里解决了问题,我也是经人介绍,才认识的这位贾大师。”
“您是碰上什么问题了吗?才会去寻求这位假大师的帮助——啊,我好像有些冒昧了,您、您还是当我什么没说吧。”
“没什么,这东西就怕你不说,越不说就证明你越害怕它,你越是恐惧它,它越是会找你
麻烦,你要真不把它当回事,也就没啥了。”金爷洒脱的说,“我这人吧,虽然上了年纪,不过其实不怎么迷信。
“我一直不相信什么神啊鬼啊的。这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不过看来人老了,精气神儿是不行了。最近遇到些棘手的事情,准确来说是去年吧,去年我算是诸事不顺。赔钱就不说了,做生意嘛,难免有赔有赚。
“但是去年还惹了几起窝心的官司,弄得我焦头烂额。所以临近年关的时候,我就勉强同意去和这位贾大师见一面,看看能不能让他给指出条明路吧。”
“看来这次会面很有效果啊。”黄粱说。
“算是吧。那位贾大师的确有点本事。我之前没见过这人,只不过是听闻过有关他的事迹。但他却能说出一些只有我知道、别人绝对不会知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何种方式得知这些信息的,无论他真的是有本事、是自己算出来的,还是说他是用其他手段探查到的,都无所谓。结果就是他说对了,那我就应该愿赌服输付他钱”
金爷洒脱的说,“这钱我觉得花的挺值的。钱不花的话就是数字,它并不属于你。只有
花了,那才能构成你的一部分。所以我就老老实实的听从贾大师的建议。去一个远离尘嚣的乡下清净几天,按他的意思说,这几年我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做,无为而治才是最佳之选。”
“好吧您也的确应该让自己缓口气,多享享清福了。”黄粱说,“要是金爷你一直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话,手底下的人也该烦躁了。”
“你这话说的对!”金爷拍打了几下黄粱的后背,哈哈大笑起来,“人啊,到什么年纪就应该做什么事情,该退下来的时候就别留恋位子,免得招人烦。行了,又听我这老头子抱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小黄。”
“没有。金爷肯对我坦诚相待,是看得起我。”
“你这小子到是会说话。以后要是不想开买卖了,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安排个好活,待遇什么的包你满意。”
黄粱只是傻傻一笑,就把这一话题略过去了。当天空彻底变成黑色,冷风也越发凄凉、强劲,即便是黄粱都有些扛不住室外的温度了。那位始终保持沉默、站在一旁的女助理也是脸颊微微泛红,却仍旧保持着如机器人一般
的面无表情。
金爷今晚谈性颇高,还是在黄粱的提醒下,才决定回家休息。三个人结伴往回走。走到金爷家门前,老人家还不忘叮嘱一句:“你可别忘了,明天早上来我家吃早点。”
黄粱点点头,然后就告辞了。
回到家中后,黄粱把明天早上要去隔壁邻居家吃早点这件事和二姨说了说。二姨明显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