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仍瘫坐在白航遗体旁痛苦哀悼的郑大成,确定发现这位老医生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绕着小柜子又转了一圈儿,黄粱将其他两个没检查过的辅助轮也看了一番,没再发现其他奇怪的痕迹,或是粘到了什么东西。
重新站直身,黄粱正打算劝郑大成几句,让老人家别太伤心难过,就听到从起居室中传来一阵有人在走廊上奔跑的脚步声。
郑大成明显也听到了,他止住眼泪、抬起头,一脸惊恐看向起居室的方向。透过卧室通向起居室的门框,黄梁看到了冲进起居室内的人是王妈。中年妇女一脸慌慌失措的冲着卧室内的两人喊到:“黄先生!郑医生!张秘书他回来了!”
“啊,张赫回来
了吗?”闻言黄粱立刻向起居室走去,“过了这么久,他有把人带来吗?”
“没有,就他自己!还是你们听他自己说吧,我也——我也说不明白。”
“好的,您别着急,王妈,我这就和郑医生下楼。”黄粱回身扶起郑大成,两个男人跟在王妈身后,脚步匆匆的走下楼梯,回到位于一楼的餐厅。
一看到坐在餐桌旁整个人被浇成的落汤鸡的张赫,黄粱就清楚他这趟出去,八成是白折腾了,就是出去受罪的。果不其然,喝着热水的张赫哆哆嗦嗦讲述起他脑袋一热、冲出别墅开车下山的经过。
张赫有些想简单了。他本以为只不过是开车下山,根本不值一提,对于其他人那如林大敌的反应很是不屑。张赫想的是,必须赶快把白航逝世的消息通知给董事会的成员。他有着自己的私心,白航突然离世,有太多事情需要第一时间拿主意,掌握了这一关键信息,自己就成了炙手可热的关键人物。
当然,在向黄粱他们叙说心路历程时,张赫并没有说实话,而是选择性的说了些场面话,只是说他是想第一时间让白先生的遗体得到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