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只能一边感怀自己的书写能力已经退化到这个地步,一边感慨这名真正的凶手的狡猾和残忍。
虽然他还无法百分百的确定那人就是真凶、李子栋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但这份推理呈现在纸上的每一个字,却能将黄粱心中那些疑问完美解答。黄粱一直相信那句老话:水有缘,树有根。所有的结果看似偶然,其实全都是一个个细小的必然堆砌起来的。
尤其是事关生死这种大事。默默的注视着写在纸上的这些头脑风暴,黄粱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盯着这张纸想了多久。当他被从卧室中出来上卫生间的张芷晴叫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11点。
张芷晴仍然十分精神,见黄粱一动不动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刚想吓唬他一下,就发现被黄粱放在茶几上的那张写满了黑字和涂鸦的纸。越过黄粱的肩膀,张芷晴有些吃力的辨认着黄粱写下的那些龙飞凤舞的文字。
只不过勉强辨认了几行,她就被这些文字所展现出来的疯狂与诡谲彻底惊呆了,如饥似渴的将写在纸张上的文字和潦草的符号全都阅读了一遍,努力理解它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好在跟在黄粱身边这么多年,张芷晴已经对他的思维方式十分理解,因此虽然辨认他的字迹费了点心神,不过想理解黄粱推理的逻辑,倒是手到擒来。
读过之后,张芷晴也陷入到深深的震惊之中,她一时之间整个人忘我的站沙发后面,和黄粱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茶几上躺着的那张写满字的打印纸。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张芷晴才伸手拍了拍黄粱,把他从沉思中唤回现实。“这、这些都是真的吗?”她用颤抖的声音说。
“啊?芷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黄粱一脸茫然的看着身后的张芷晴。
“你管我什么时候出来的,黄粱,你写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还是你胡写下来的?”
“我也不知道究竟符
。不符合现实,但我认为这套推理可以解答这一连串案件中所有不合理和未被解答的困惑。”
“可这、这、这也太复杂了!不可能事先有人能算到这么远的呀。”
“的确是,这人的每一步都是在赌博,只不过他都对每一步的计算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他的确有几次差点露出马脚,甚至险些被王建仁堵在那间已经废弃的破旧体育馆里,但虽然险象环生,最终他还是笑到了最后。
“这个计划绝就绝在他足够狠毒,把真正的目的隐藏在一连串的凶杀和绑架之下。如果不是王建仁偶然发现了这人和李子栋是亲属关系,我根本不可能想到他可能是这一连串残忍案件的幕后真凶。”
“我的天,真的是太、太惊人了。”张芷晴心有余悸的说,仿佛此刻被她盯着看的那张打印纸上的潦草文字是一个个具有生命且无比邪恶的字符一般,下一秒钟它们就会从纸上跃然而起,扑向她的脸。“也是神了,臭大叔竟然能发现他们两个是亲戚,谁能想到他们俩能有血缘关系呀!他们都不是一个姓的!”
“我想这肯定是凶手会构想出的这个计划的一个前提条件,他和李子栋之间虽然存在血缘关系,但由于彼此并无任何交集,李子栋在未成年之前就已经和自己的亲属断绝了来往,而这个人同样也断绝了和亲属的来往,因此才敢这样铤而走险。我现在还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会盯上李子栋,来让他背这口黑锅,他们两个是怎么遇上的呢?仅仅是一次街上的偶遇,还是说由于某个意料之外的契机?”
“应该不会是碰巧。”张芷晴皱眉嘀咕道,“也不一定,说不定真就这么凑巧,这人根本就不清楚李子栋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只不过是觉得李子栋合适,才选中他的,毕竟哪有前科犯这个身份更会引起警方警觉的啊。”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虽然人人都否定自己对前科犯抱有歧
。视或异样的眼光,但事实却是如果知晓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