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黄粱说,“即便这个理由不成立,张泽栋还是可以找其他理由将你支开,最简单的,他让你去把其他人找过来,你依然会离开。”黄粱看向一言不发的张泽栋,“当你发现倒在陈列室内的张同勋还活着时,你立刻意识到必须创造出与他独处的机会,完成杀人,否则他一旦恢复意识,你就将万劫不复。”
“所以张同勋是公孙秘书去楼上打电话报警时,后心才挨了一刀的?”王建仁难以置信的低声呢喃,“我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作为凶手的刀子伸手就能拿起,张泽栋所需要做的只是给昏迷不醒的张同勋致命一击。这一次他成功了。”黄粱将厌恶的目光投向张泽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杀人凶手。”
“......你找不到任何证据。”张泽栋平静的说。
“是,没错。”黄粱干脆的承认,“的确找不到任何能证明你是杀害张同勋的凶手的证据。”
“梁子,别承认啊!”王建仁吼道,“太干脆了吧!”
“实事求是而已,”黄粱平静的说,“张泽栋,你是打定主意不承认了是吧?”
张泽栋毫无反应,眼睛眯成一条线的他宛如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
“很好,和我预计的差不多。如果你扛不住压力,大大方方承认罪行的话,那最好,对所有人都是个交待,如果你打定主意死硬到底的话,也可以,大不了多费些口舌。”黄粱语气平淡的说,“只要能让你被警方立案调查的话,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把真相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相信我,审讯和问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张泽栋冷哼了一声,说:“审讯我?我研究过法条,警察没办法只凭你的一派胡言就逮捕我。最多连续传唤我十二小时,就必须把我放了!”
“看吧,不怕罪犯三头六臂,就怕罪犯研究法律。”黄粱无奈的笑了笑,“没错,如果没有今天晚上这一出儿的话,只要你夹起尾巴做人,大王拿你没什么办法,他只能等待你犯其他事儿。但问题是你没能沉住气啊,张泽栋,你意图杀人,被我们抓了个现行,在场的诸位可都是目击证人,包括我也是。”
“对!”,“你没跑了!”,“你就是个王八蛋,张泽栋!”
站在门外走廊上的三人充当着‘气氛组’,冲着坐在屋内地板上的张泽栋又骂又叫。
“杀人?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意图杀人了?”张泽栋冷漠的环视围在自己身旁的一众人,“啊?!哪只眼睛看到了!!”
公孙复等人被吓得不敢出声,齐刷刷的看向仍旧一脸轻松写意的黄粱,向他寻求帮助。
“我这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黄粱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还有我!”王建仁说,“我TM也看得真真的!”
“哼,那只能说明你们俩是眼睛有问题!来啊,来搜我身,我现在允许你们这样做,来啊!”张泽栋挑衅的说,“你们自己来看我身上有什么东西!看看有哪一样能够杀人!”
黄粱看向跃跃欲试的王建仁,叫了声“大王”。
“让我来!”王建仁以与臃肿身躯不相称的灵活翻身下床,几步走到张泽栋身旁,一只手就把他整个人拽了起来,用空闲的手开始给他搜身。前前后后足足花了小十分钟,王建仁没有放过任何角落,却只在张泽栋的身上搜出来一个小巧笔形手电,连枚硬币都没找到。
“我去...”王建仁困惑的直挠头,“咋啥都没有呢?梁子,咋办啊?”
黄粱微微皱起眉头,专注的打量着静静躺在王建仁手心中的笔形手电,并未搭话。
“喂!你小子说实话!”王建仁面露凶恶表情,冲着眼前的张泽栋狂喷吐沫星子,“你是不是打算徒手勒死李惠子!说啊!你是不是打算把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