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最大程度的消磨时间,溪荪故意不直接将红荷花弄下去,他爬到和红荷花一般的高度,往红荷花脸上涂泥巴!嘴里还说着嘲讽的话,气的红荷花火冒三丈,却有无可奈何,只能拼命的向溪荪吐口水,发泄心中不满。
这才比赛进行到这里,与花旗什么的已经完全脱离了关系,甚至和输赢都关系不大了,双方都在较着劲儿,谁都不肯冷静下来退让一步。
规则?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规则这东西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被打破的吗?
这就是所有人心中的真实写照。
当哨声响起,漫长的十五分钟终于结束的那一刻,黄粱几乎喜极而泣。过去的下半场的每一秒钟,他都备受煎熬,与泥浆,与对手,甚至与队友进行着永不止境的对抗。真的太累了。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遍体鳞伤的黄粱对这场比赛的输赢毫不关心,他只是在庆幸自己没有死在恶心的泥浆地狱里。
“哈哈哈,你也太惨了点,裤子咋又没了?”红荷花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黄粱四下找了一圈,才在泥山的山脚下看到了面目全非的拍档,“你还有脸说我?”黄粱有气无力的说,“你TM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人丢进粪坑的泰迪熊。”
“好比喻。”红荷花靠在泥山上,无力的抠着脸上干硬的泥巴,“幸好这东西闻起来没啥臭味。”
“是啊...”
“你们输了,哈哈哈!!”溪荪嘶哑的叫嚷声从一旁响起,同样精疲力竭的他坐在泥浆中,沾满了泥浆的脸上满是放肆的狂喜,“你们TM输了!等死吧!”
“用TM你告诉我?”红荷花吃力的抓起一把泥巴,无力的砸向溪荪。
“行了行了,省点力气吧。”黄粱劝阻道,“我TM现在实在没有吵架的力气了。M的,松叶菊呢!你TM赶紧给老子滚过来!赶紧的!”
“对,松叶菊!TM的!”红荷花骂骂咧咧的寻找着松叶菊的身影,“我今天不把你的胳膊腿卸下来一条,我TM活该被埋进花坟里!你还要脸吗?一点忙都不忙!”
“用不着你们动手。”躺在泥浆中只漏出鼻子的石榴花说,“我来料理这孙子,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凭TM什么你来!我先说的,我头一个!”红荷花说,“你TM给老子往后稍稍!”
“那就先从你开始吧。”石榴花吃力的站了起来,“我受够了你那张该死的大嘴。”
“行啊!来啊,谁怕谁——”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黄粱厌烦的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方安全区中那三面孤伶伶的花旗,他甚至没有勇气看一眼对手的旗子。这场比赛几乎全程都是三对四的不利局面,输得真是太窝囊了...
“看来你们都还有力气啊。”种花人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瞬间让黄粱等人闭上了嘴,“要不再来一场?”
“算了算了。”,“大可不必。”,“没这个必要。”,“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包括A组在内的所有参赛选手几乎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哼,那就直接宣布比赛结果吧。”种花人有意停顿了一下,像是打算营造紧张的氛围。不过身处泥潭中的一众人都清楚谁输谁赢,一个个都显得很不耐烦,很不配合。这引起了种花人的不满,她冷哼了一声,直接给出了结果:“胜利的一方是A组。”
“哈哈哈,我就说这礼拜老子会赢!”溪荪扯着公鸭嗓子大喊大叫,在泥浆中乱蹦乱跳,弄得自己和队友一身淤泥。草甲、草乙和黄水仙也在肆意的庆祝着。四个人宛如四头发疯的黑野猪,在泥浆里撒开了欢儿。
“TM的,当初就应该听我的!就TM别去找松叶菊,找他顶个屁用啊!”红荷花愤恨的踹了一脚泥山,疼得他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