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粱一副惊诧的表情,红荷花严肃的解释道:“在花圃里绝对要避免说出和外部世界有关系的词语,连原本的名字都不能提,更何况个人经历了。”
“好吧...抱歉。”黄粱抬手触摸那个他自己看不见的佩戴在脖颈上的电击项圈,说来可笑的是,他竟然已经习惯了脖子上多出来的这个东西,不刻意去想的话,几乎不会意识到项圈的存在。
“你还算是适应的不错了。”红荷花故作轻松的说,“我头一个星期,呵,好家伙,几乎天天都得被电一次。”
“那当时其他人对你肯定是深恶痛绝啊。”
“肯定的,没少挨欺负,好在咱哥们身大力不亏。”红荷花又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欺负过我的那几个都凋零了,我有时候还回去花坟看看他们。”
“花坟?”黄粱感到毛骨悚然,“也就是说,这栋房子里存放着之前死去的花的尸体?”
“不是在房子里面。在地底下。你可以通过一条通道去到花坟,只不过通常没人会去。”
“在底下?”黄粱低头看向脚下,“你是说前几天我们一直睡在坟墓上面?!”
“哈哈哈,瞧给你吓的,不是正上面,花坟距离咱们住的地下室可还有最好十几米的深度呢。放心好了,那些累累白骨是爬不上来的。”
黄粱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看着红荷花。
红荷花自顾自的说:“我倒是挺喜欢去那底下转一转——诶!你这是啥表情?蓝玫瑰,我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啊,一方面那地方通常没人,能让你静下心来想东西,也可以提醒你一定要振作精神,别被埋在那个该死的地方去,另外一方面,我喜欢去那地方主要还是花坟里没有摄像头。”
“啊?是吗?”黄粱抬头看向头顶上那一个个毫无掩饰自己存在的摄像头,“花主的房间里都有好几个摄像头,花坟里竟然没有?”
红荷花笃定的说:“没有,肯定没有。”
“为什么?”
红荷花抬头瞥了眼头顶上的摄像头,抬手指了指卫生间,然后就大步走了进去。黄粱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跟在他身后也走进了卫生间。
站在雾气缭绕的卫生间里,红荷花用手指在沾满雾水的磨砂玻璃门上写着字:“我在花坟里说过种花人的坏话。”
黄粱同样在玻璃上写字回应:“然后呢?”
“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判断那地方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应该是同一个东西就能实现这两项功能。”
“你说什么了?”
“没啥,”红荷花写到,“我就说种花人是个生孩子没那个的臭婊子。那天我心情很不好,差一票就被选为那个月的凋零之花了,我TM当时吓坏了,就去花坟发泄了一通。我当时打算是拉所有人一起死,至少尝尝被电晕的滋味,但什么都没发生。”
“行吧...”黄粱无奈的苦笑了几声,“为什么花坟没有被时刻监视着呢。”
“可能是种花人不喜欢吧。”红荷花把自己的推断写在磨砂玻璃上,他的字体又小又难看,黄粱辨认起来很吃力,“她那么大岁数了,肯定不喜欢成天盯着墓地,毕竟用不了多久,那地方就成她的归宿了。”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觉得红荷花说的很有道理。无论种花人建立这座花圃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肯定不是为了绑架这些英俊帅气的青壮年男性,以换取金钱或是权势上的回报。可能种花人的目的就是单纯的想看一群年轻大帅哥在自己的驱使下自相残杀吧。这种阴暗的念头几乎每个人都生出过,只不过她有能力让荒唐的想法照进现实。
虽然无法去揣测种花人的真正想法,但黄粱还是对一件事无比确定:那个白头发的老太太的取向太TM正常了,就是口味有些过于丰富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