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惊讶的注视着徐大东:“可以啊,敦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没错,包括你、我在内,”黄粱抬手指向徐大东的胸口。
“哎,这话你可别乱说啊,马东西的死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没事要马东西的命干什么?我和他又无缘无仇的。”
“那谁知道呢?我昨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马东西呢,我就能说我身上一点嫌疑都没有吗?虽然我清楚自己是清白的。”黄粱抬手指向紧握着斧头站在一旁的陈旭东,“东叔昨天晚上也在这栋别墅内过夜了,他也存在杀人嫌疑。”
“我也有嫌疑吗?”陈旭东惊讶地问道。
“当然,就像您说的,昨晚出席那场晚餐的人全都在这栋别墅内过夜了,这些人全都有嫌疑,包括我们三个人在内。”
“不过梁子,你不是说那间吸烟室是封闭空间吗?既然是封闭空间,死在里面的马东西要么是死于意外,要么就是自寻短见。跟待在吸烟室外面的人没什么关系啊。”
“还不好说...从目前来看,马东西应该是死于强腐蚀性酸液。”
徐大东挑起两条浓重的眉毛,惊愕的问道:“强腐蚀性酸液?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硫酸之类的东西?”
“应该是。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硫酸。你也看到了马东西的脸,彻底融化了,那种程度的损伤不是靠力气可以造成的,一定是某种强腐蚀性液体。应该就是硫酸,这东西不说随处可见吧,也是唾手可得,其实在生活中很常见。”
“这倒确实是,我记得汽车电瓶里就有硫酸吧?”陈旭东出声说道。
徐大东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那扇通向吸烟室走廊的门,表情有些纠结,“都用上硫酸了?马东西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点吧,我印象中他不是那种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啊...找死的手段千千万,为什么一定要用硫酸这种听着就瘆得慌的东西?”
“我倒觉得并不意外,毕竟马哥这段时间的精神一直很不稳定。”陈旭东说道,“我经常会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大喊大叫、大哭大笑的模样,虽然他一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破产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吧。可以说直接摧毁了他。”
“摧毁吗?有这么夸张?总之吧,马东西想怎么做都可以,虽然这房子马上就被拍卖了,不过至少还有几天的使用权。但是作为一个人,总不能在请客吃饭的当天晚上就闹出这么大事情吧!这不是给客人们故意添堵吗?”徐大东大声抱怨道,“等等,难不成这就是马东西的目的?给所有来参加他的庆祝破产的聚会的人添堵?别啊,你TM别找上我啊!我和你破产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TM纯无辜啊!”
你还能有我无辜?黄粱强忍住和徐大东争辩的冲动。
徐大东喋喋不休的抱怨道:“幸亏我家老头子没来,这要是我父亲来了,写新闻的不得乐疯啊。险些就闹成家门不幸了!”
“行了行了,你冷静点。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马东西自己用硫酸了断的可能性很大,其他人没办法自由进出那间封闭起来的吸烟室,至少从目前来看是不可能的。既然是马东西的个人行为,你也就无需太担心自己会被牵连到。我想现在没什么人对马东西感兴趣。诶,我好像听到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是不是村派出所的人赶到了?”黄粱侧耳倾听,隐隐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他和陈旭东、徐大东对视一眼,三个人立刻快步向门口跑去。
黄粱推开别墅的大门走进门廊,他立刻就看到一辆停在铁门外的警车。陈旭东将铁门打开,警车缓慢的驶入院内。三人小跑着迎了上去。
警车稳稳的停住,从驾驶舱走下来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员。其中那名年长者——大概在五十岁上下——开口对迎面走来的黄粱问道:“是你们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