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场景、作案的经过,尸体、鲜血、尖叫和疯狂...”
张牧的音量渐渐低沉,一阵冷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屋内,张皇失措的发出类似鬼叫的哭嚎声,带走了室内的温度。
“他过分详尽的向我描述了行凶杀人的经过,但我却像是个白痴一样单纯的认为那只是一个深受心理疾病困扰的患者的幻想而已,全都是不切实际的梦。不切实际的只有我而已,黄郎是在陈述事实。”
“别煽情了。”宋宁毫不留情的说道,“说重点。”
“抱歉,我有些紧张。”张牧微微一笑,轻咳一声后讲出了相当详细的作案经过,各个细节大体上都能对的上,其中有一些细节当年并没有被公开,只有专案组中的警员们才知晓,基本可以确定这些信息只可能是从‘四叶草杀手’嘴里听来的。
张牧的讲述中总是夹杂着他个人的看法和理解,这让作为听众的黄粱和宋宁非常不满,出声提醒了张牧几次,他仍是我行我素。不难看出张牧是一个相当自我的人。
“大体就是这样。”张牧表情轻松的说道,“更多的细节我暂时还想不起来。说实话,当时听着听着我就有些害怕了,开始走神,我担心那个男人真的会做出他形容的那些举动来。如果他把描述的杀人的手段都在我身上一一来一遍的话,我今天就没机会在这里结识两位青年才俊了了。”
“三十多了,谈不上青年。”黄粱冷冰冰的说道,“他为什么没有动你?”
张牧耸耸肩,脸上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无奈表情。
宋宁发问:“说完话人就走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对,他形容完那些可怕的场景后,冲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听到他说要走的时候,我真是松了一大口气,不瞒各位,我当时穿的衬衫都被冷汗浸透了。”张牧苦笑着说道,“因为吓得腿软的缘故,我没有起身送他离开,而是目送他自己走出的房间。”
宋宁问:“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报警?”
“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张牧一脸无辜的表情,“谁能想到那个人说的都是实话呢?”
“你当时不是很害怕吗?”
张牧摊开双臂,一副坦诚真诚的模样,他说:“我当时的确很害怕,这就像是听鬼故事和看恐怖电影一样,你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你还是会本能的害怕,我当时的状态和那差不多。我的确非常恐惧那个人的言行,甚至不敢去看他人的眼睛,但是我真的没把他说的那些话当成是真事。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治疗过的一些病人们口中的话比‘四叶草杀手’所说的不遑多让,有些甚至更加的令我不寒而栗。”
“所以你就每当真?”
张牧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失落的表情,他低着头轻声说道:“没错,我没当真。我现在十分后悔,如果我当时能察觉出危险,去做出一些举动的话,或许那名叫做徐常有的无辜老人就不会惨遭毒手了...”
黄粱语气冷漠的说道:“不是一名受害人,现在是两个人。”
“两个人?”张牧抬头看向黄粱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之情,“不是只有徐常有一人——”
责备的瞪了黄粱一眼,辛雨开口解释道:“昨天又发现了一名疑似遭遇‘四叶草杀手’杀害的被害人。”
“这才几天的时间啊...竟然又死了一个人?”张牧失魂落魄的说,他的双肩耷拉下来,真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这人真的是黄郎杀死的吗?”
“应该是。”
“尸体上也有四叶草的伤痕?”
辛雨点点头:“有。”
“等等,我有个疑问。”黄粱插嘴道,“即然那个黄郎把他会在尸体的脸颊和手心中留下四叶草伤痕的信息全都告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