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必要的恐慌或骚乱。”辛雨说着脑海中的设想,“这样更安全一些。”
“要是由着你的性子来,你肯定在那人手伸出去、还没碰到珠宝盒的时候就冲过去把他一个过肩摔撂倒了。”黄粱调侃道,“辛姐,这才符合你的作风。”
“的确,这样才干净利落脆。不过为了普通市民的安全,我只能选择更保守的策略。”辛雨遗憾的说道,“希望出了地铁站,到了安静点的地方后能有我施展过肩摔的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有段时间没有痛击犯罪分子了,那和打沙袋的感觉完全不同。”
“呃...好吧。”黄粱无奈的笑了笑,“希望能满足各方的诉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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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个对生活观察细致入微的人,可能会隐约的察觉到三里桥地铁站中微妙的气氛变化,今天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不过绝大部分的人都无暇顾及其他,忙着上学、忙着工作,甚至只是为了忙着而忙着,没能、也没有意愿去观察地铁中的细微变化。
早上七点钟的地铁站内挤满了乘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视线扫过这一张张千差万别的面孔,你会惊讶的发现其中大部分人似乎有着同样的表情:疲惫中带着一丝焦虑。
有些人麻木的脸上或许没有焦虑,而是死气沉沉的淡然,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你很难在这些人的脸上看到雀跃轻松的笑意。这份笑意并不是没有,只不过大多出现在位于年龄两极的人的脸上。
紧张这种情绪倒是难得一见,毕竟此刻才刚刚过早上七点钟,无论是上学还是上班都还来得及。或许等一个小时后就会陡然增多吧。
有一小撮人来来回回的在地铁内溜达,如果观察的足够仔细的话,能够发觉这十几个人每隔十几分钟,其中有几个人就会走进附近的卫生间里。等几分钟后这几个人再次出来的时候,他们身上的衣物就会发生改变。
即便他们想要融入到早高峰的忙碌氛围中,但是他们眼神中时常闪过的锐利视线还是让他们略显突兀。
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的黄粱,小声的对身旁的辛雨说道:“小伙子们都太绷着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些人是便衣。”
两人此时伪装成一对外地来京的观光客,拖着行李箱坐在地铁站内的长凳上。
“我知道。”辛雨吃着手中的煎饼果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扫视四周的人群,小声回答道:“没办法,难不成我还能给他们来几堂表演课、让他们临时抱佛脚?”
“希望不会被那人轻易看穿吧。”
“还没到七点半吗?”辛雨低头看了眼手表,“竟然还有二十分钟...”
“耐心点。”黄粱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单反相机,冲着从打开的地铁车门蜂拥而出的乘客们按下快门。“这人应该比咱们还要着急。”
“他此刻应该也在这些人里面吧。”辛雨活动着肩膀,视线自然的落在四周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上,试图从其中分辨出那名贪婪的杀人者。“可能和我们一样,观察着地铁站内的风吹草动。”
“按理说应该是。”黄粱注视着挤满乘客的地铁列车提速冲进深邃的隧道中,他的耳中充斥着列车高速行驶发出的刺耳嗡鸣,久久不肯散去。“他也可以搭地铁出现。”
“的确是这样。”辛雨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那个被重点关注的垃圾箱。
这个不起眼的、半人高的双筒垃圾箱距离地铁列车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从列车上下来的乘客只需要快走几步就可以来到它的跟前。拿起装有假宝石的小盒后,这名犯罪分子有两种选择:要么转身返回地铁,要么混进出站的人群中,从某个出站口离开地铁站。
如果是前者的话,隐藏在人群中的便衣会跟着一块上车,见机行事。如果是发生了第二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