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即便是这个曾令他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楚的名字,在几年后的当先似乎也失去了重量。
你一定在天堂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吧。抬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黄粱在心中默默的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位过客祈福。
似乎是感受到了黄粱情绪上的变化,在前往总局的余下路程中,辛雨没有再开口讲话,专心致志的开车。坐在强劲有力的肌肉跑车中的两人保持着微妙的沉默,各自沉浸在不同的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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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去见若谷姐?”走在熟悉的走廊中,黄粱对大步流星在前面领路的辛雨问道:“她今天没出外勤吗?”
“应该是没有。”辛雨头也不回的说,“你一会儿你给张芷晴那丫头打个电话,让她有时间的话赶过来一起吃个晚饭。”
“好滴,辛姐,你请客啊?”
“你请。”
“......好吧,我就是付账的命。”黄粱自嘲道。
对于黄粱的突然到访,石若谷明显有所准备,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她把一个蓝色的塑料文件夹递到黄粱的面前。
“这是什么?”黄粱接过来开始翻开,“吕伟亮的尸检报告?”
石若谷反问:“不然呢?我写给你的情书?”
“行吧...”应了一声,黄粱逐行逐句的翻看起手中的资料。对报告的内容进行了一番提炼,黄粱并没有收获太多未知的信息,在之前和辛雨的对话中基本都涉及到了。不过在看了这份详尽的尸检报告之后,他心中的疑惑更加清晰、明确。“吕伟亮身上的割伤全部都是死后造成的啊...”
“全部吗?”辛雨把黄粱手中的报告抢了过去,粗略的翻看着。“若谷,这和你之前的说法不一致啊。”
“之前的结论过于保守了。”石若谷回答,“我原以为死者身上的多处刀伤中——准确数字是十二处——会有几条伤口是在他死亡前被人割伤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不是大多数,而是全部。”
“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辛雨把报告随手放在桌上,皱眉说道:“行凶者是担心吕伟亮没死利索吗?为什么掐死他后还要补上十多刀?”
“是十二刀。”
“我知道!用你提醒我?”
黄粱讪讪的不吭声了。
“从伤口的角度、深浅和分布位置不难判断,向死者挥刀的人不擅长使用刀子,他可能连只鸡都没有杀过。这人完美的避过了被害人身体所有的要害部位,当然,即便没有一刀致命,单单是失血或惊吓就足以让死者这个年纪的老人死亡。”石若谷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例如家中的洁厕灵快要用完了。
“若谷姐,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黄粱问,“凶手是出于何种目的对被害人的尸体连连挥刀的呢?”
“辛雨刚刚说了一种可能性,行凶杀人者是第一次作案,毫无经验,他在掐死被害人后不自知,出于谨慎又捅了尸体几刀。不过通常而言不需要捅上十二刀就是了。”石若谷一边回答、一边吃着一包黄瓜味道的薯片,丝毫没有因为房间里弥漫着的淡淡的福尔马林味倒胃口。“第一次杀人的凶犯是会出现情绪起伏过大,甚至崩溃的情况。”
“犯罪现场一片狼藉吗?”黄粱看向辛雨。
“被彻底的清理过。无论这个王八蛋杀人的时候是否情绪崩溃过,他之后似乎收拾好了心情,把被害人的卧室给收拾干净了。那间卧室内倒是没有血迹溅的到处都是的情况,凶手捅刀之前在被害人的尸体上盖了被子。”
黄粱嘀咕道:“这可不像是情绪崩溃会做出的举动...”
“没错,所以我不是很认同若谷的说法。凶手可能是为了补刀,但更有可能是发泄心中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