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朋友?”
“都不是。”黄粱轻轻把她的头从自己的大腿上挪开,“你是打算要冬眠吗?”
“大冷天的不睡觉还能干吗?”张芷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哭丧着脸揉了揉红肿的鼻子,“真是不公平,这屋子一共就俩人,凭什么我感冒你却没事?”
“因为我体质好,而且不会大冬天的开空调冷风睡觉。”
张芷晴嘟囔道:“这破房子年头这么多了,供热还这么给力!真的是奇了怪了...”
“你说这话容易挨打的。”
“切,谁敢过来打我?”张芷晴不以为然的挥了挥小拳头,“姐姐我立马传染他一脸流行性感冒!”
“你发烧了吗?”
“总算知道关心我了?嗯~”张芷晴用胳膊肘捅了捅黄粱,“傲娇什么嘛,说出来也不丢脸。”
“如果你没发烧的话,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黄粱把写有吕明姐夫个人信息的字条放在张芷晴面前。
“谁叫王喆啊?”张芷晴扫了眼字条,“四十一岁?这人是你表哥?”
“委托人遇害身亡的姐夫。我需要你把重点放在感情瓜葛上。”
“女人?”
“不要搞性别歧视,别忘了男人。”
“呃...我知道了。你要出门?”见黄粱走向衣架,张芷晴诧异的问道:“这台冷天的,直接叫外卖就得了,不用你专门出门——”
“想得美。”黄粱头也不回的说,“我出门转转,不用等我回来吃午饭。”
“好吧...多穿点。别感冒了。”
“担心我传染你?”
“你看我还有下降的空间了吗?”
黄粱笑了笑,换上带绒毛的雪地棉,推门走进了刺骨的寒风中。四十分钟后,黄粱把车停在了路旁的临时停车位上,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暖的车厢,走进了零下二十四度的街道上。
京阳市今年的冬天来得有些晚,似乎真正的严寒过于元旦后才姗姗来迟。大部分时间躲在温暖的房子里的黄粱第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尤其是头顶的天空一片晴朗,阳光普照大地,却起不到丝毫的帮助。
干冷二字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寒风拂过脸颊,像是一柄柄无形的刀子一般,刺痛着裸露在外的皮肤。戴上帽子、手套和围脖的黄粱还是低估了寒潮的威力,风一吹过,他几乎没办法睁开眼睛。
一步步艰难的在冻成冰面的人行道上挪动,忍受着寒风的同时,黄粱不时的环顾四周的头顶。和他预计的相去不远,这条僻静的街道上的确安装了摄像头,但是没有一个摄像头的拍摄角度能探进那条小巷的深处。
吕明形容得十分贴切,这条小巷夹在两栋五层楼高的建筑之间。考虑到这两栋几乎已经彻底闲置的建筑至少有超过二十年的房龄,这条小巷会显得如此破败沧桑也就不足为奇了。
小巷极其的狭窄,最多只能通过一辆自行车,稍微大一些的摩托车就甭想顺畅的通过了。狭长的小巷目测大概有十几米的长度,一眼可以望到头。当黄粱走进小巷,躲开裹挟着雪沫的寒风后,他明显感觉温度没那么寒冷了。
那名躺在冒着热气的管道井旁观的流浪汉明显也发现了这条小巷的好处,他身上穿的这件厚重的棉服原本可能是绿色的,不过现在早已经黑色发亮发硬。黄粱严重怀疑他是否还能把这衣服脱下来。
“喂,醒醒。”距离流浪汉三米远黄粱停住了脚步,他担心自己身上这件羽绒服会沾染到他身上的臭味。
流浪汉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把后背冲着黄粱。
“诶?地上有张二十的纸币,不知道是谁——”
“我的!那是我掉的钱!”
让黄粱感到无语的是,即